贺明远知道邵人承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便没有勉强,“改天一起吃饭。”
然后又对沈庭说:“我们刚刚说的事,我会再给你电话,叫上我朋友到时候详谈。”
沈庭:“好。”
沈庭跟着邵人承离开的时候,贺明遥依依不舍地跟在他身后,一直送到门外,沈庭丝毫不怀疑,如果他说一句让贺明遥跟他回家,贺明遥一定会乖乖跟着他走。
这样子的贺明遥令他哭笑不得,仿佛像是他的小跟班一样。
回去的路上,邵人承靠在座椅里闭目养神,沈庭有心想跟他说些什么,但碍于任回在场,没说出口。
就这样回到邵人承的房子,任回把他们送到家就回去了,屋子里安静下来。沈庭见邵人承脸色淡淡,和去时两人之间的气氛想比,冷淡了很多。
沈庭说:“我去放洗澡水。”
邵人承坐在床上望着一处角落,不理他,沈庭有些猜想,但又不敢想,便试探着问道:“爸爸今天骂你了?”
邵人承这次说话了,他冷笑一声,说:“骂了又怎么样?”
沈庭想了想,说:“是不能怎么样,那下次如果他再要骂你,我跟你一起。”
邵人承哼了一声,把脸别到一边又不说话了。
沈庭不确定他到底在别扭什么,他叹了口气,说:“脱衣服洗澡吧。”说完他转身进了浴室。
沈庭进浴室放水,出来的时候看到邵人承正在给自己脱衣服,外套已经脱掉了,他正低头给自己解裤子,但是裤子拉链和衬衫下摆卡在一起了,拉链拉不动,解又解不开,他生气了,用力一扯,刺啦一声,把才穿了一个晚上的衬衫给撕破了。
看着被撕坏的衬衫,他先是一怔,仿佛不理解自己的行为,接着握起拳头捶了一下床,然后泄气般的坐在床上,垂着头,弓着背,手掌撑在身体两侧,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大狗,可怜兮兮的。
这是沈庭心里的想法,真正的邵人承即使穿着破衬衫也还是气质出众的,只是他现在整个人都笼罩在不知名的低气压中,让他忍不住想靠近他,想把他抱进怀里好好呵护安慰。
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