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动作还没有？还是根本一点都串不起来？”苏凡回头，江柳正低着头在他看来就是垂头丧气，“今天周四了，明天电视台会播出第十六期，周日我们要去电视台录第十七期，你现在还毫无准备的话，你是等着周日直接录最后一场？”

“不是！”江柳否认，他本来以为至少周二苏凡就会来找他，但是他没想到苏凡周四才来找他，江柳把一大半的机会都压在了苏凡身上，但根本就没靠上，而苏凡根本没有想过江柳会在他身上压那么多，苏凡没有这么想过，也不会这么想。

“我先给你跳一遍，衔接不起来的地方，你帮我想想该怎么接。”江柳走过去打开音乐，苏凡往后退了几步在地板上坐下，抬头认真地看着江柳的动作，越看眉头越皱，这是所有该出彩的地方都没有搭配动作。

苏凡以为江柳之前说的没有想法只是谦虚，随着音乐结束，苏凡也站了起来，“你所有关键动作都没有想好，你让我怎么给你看？”

“……你能不能帮我想几个动作？”江柳觉得脸有些烫，但他真的需要苏凡帮忙，倒数第五，他真的可能会撑不到第十八期。

苏凡看着自己昔日好友，想到他替他照顾那人，“最后一次。”苏凡说，“在街舞这条路上，最后一次帮你。”

江柳抬起头，“什么？”

“你要想走得远，靠我不行，靠别人也不行，只有靠你自己。”苏凡没什么起伏道，然后用手机打开了自己选好的歌曲，然后把自己编好的舞跳了一遍，“你跳我这个。”

江柳惊了，“你让我跳你这个？那你呢？”

“管好你自己？”苏凡说，“我再跳一次，你录下来，能练到什么程度就看你自己。”

苏凡又跳了一遍，江柳用手机录地很认真，他就算只能练到十分之一，他也不会淘汰了，再加上他想出来的那两个动作，他至少能撑过第一期。

闲着在家充电看书的裴安听到每天响起的曲子变了的时候放下书拐了过去，果然再看苏凡的动作，已经不是之前的动作，“怎么突然换了歌曲？”

“把那首歌给了江柳。”苏凡说，他没打算隐瞒，只不过他不可否认有些焦躁，再重新编一套出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我是真的有点吃醋了？”裴安斜靠着门，“你就这么把心血拱手让人？”

“最后一次。”

“每个这么说的人都还会有无数个最后一次。”裴安提醒，他不想管太多，不代表真的能让人这么让他的人一退再退。

苏凡索性关了音乐席地而坐，本来现在也没什么想法，“我不知道其他人，但在我这里就是最后一次，毕竟那个人远没有我的街舞来得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