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盈玉看他这样,倒是真的喜欢越仲山的样子,更放了一半心:
“我是说,他要是动辄硬邦邦的,那还有理论的必要,但要但凡你说两句,他都肯听,生闷气就没意思了。年轻人刚过到一起,哪一对没点鸡飞狗跳的事?重要的是那份心,他是愿意好好过,有错都肯改,就算很难得了。”
前一阵江明月计划跟同学出去玩,越仲山就因为那个闹了个大动静,说可笑不可笑,说严肃也不严肃,站在江明月的立场,总归是堵得慌,还没法上纲上线。
一说就是扎心的话,毕竟再怎么也不能对着住院的人说是故意的,徐盈玉就一直怕他心里憋着。
但其实徐盈玉也不是为越仲山说话,只因为江明月就这一点不好,不要好的人惹了他,他二话不说就断了,忘得也快,但要是亲近的人做了过分的事,他那个难受劲儿能反复好久,还不带出来。
从前有一个算亲近还会让他难受的人,是江明楷,偶尔欺负他,江明月哭过一次,江明楷就被江文智揍得乱窜,现在越仲山应该又算一个。
徐盈玉一直都看得出来,连罗曼琳都不算,罗家提退婚,江明月的第一反应,是自己把事情全都搞砸了。
江明月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感觉也没有生闷气吧,毕竟他就那个蠢样子,跟他计较才是笨蛋。”
他不落下吃水果,接着突然变了愤愤的语气:“多骂几句就解气了。”
徐盈玉勉强宽了心,但也添了点不顺意。
说来说去,其实要是没跟越仲山凑成一对,才是最好的。
可现在已然成了这样,只能盼他们两个人都好,江明月才会好。
越仲山赶着饭点进了门,阿姨去放他的衣服和包,让他去洗手。
江明月旁边加了把椅子,越仲山熟门熟路地过去坐下,菜还在上,徐盈玉去厨房问汤怎么样了,江明楷还没下来。
江明月在桌子底下戳了戳他大腿,偏过脸用只有他们两能听见的音量说:“真不要脸,告诉你没你的饭吃,你还来。”
越仲山眼疾手快地握住他那根细指头,整只手拖过去,放在大腿上握住,一手跟他十指相扣,另一只手盖在手背上,也靠过来,漆黑的眉眼里带着点外露的温情,话却是凶恨恨的:“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