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骂过让他滚蛋的话了,越仲山顿了顿,阴阳怪气地说:“这算什么,你不记得的还多着呢。”
江明月底气不是很足:“谁信你的话,那你后来还不是看我手机,被抓现行的不是你是吧。”
越仲山气笑了,插腰来回走了两步,站在江明月面前,居高临下道:“你照照镜子,看自己会不会撒谎。那天我就问你一句跟谁打电话,几个字都说不利索,跟蚊子哼一样,谁听不出来你骗人,怪我看你手机?”
江明月这回可以确定,估计真是他冤枉了越仲山。
什么坏事儿都干了,唯独江明月挑出来的两件,都是冤枉他。
但江明月强撑着不让自己露怯:“全世界你最会撒谎,行了吧,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东西吗,我就不会,怎么了!”
越仲山又笑了一下,看着气得肺疼。
“你不会撒谎,可你会冤枉人啊,江明月,你给我这儿憋了多长时间?你自己说有事说事,我听你的,可你怎么做的!今天要没见着你红杏出墙,在这儿守着你一个多小时,再过几天真离了,我……我都不知道自己因为什么就离异了!”
江明月先听他说红杏出墙就听得上头,接着听出他又要说个我他妈,可出乎意料地憋了回去,心里不知道什么情绪,只能抿着嘴看他几秒钟,突然转身就走。
越仲山没有立刻拉住他,跟着走了老远一段,一直不远不近地落后几步,间或喊他几声名字,江明月没理他,等江明月快走到马路边拦出租车的时候,才迈了一大步,直接一把把人扯进怀里。
江明月推他,被他拿一条胳膊结结实实地搂住:“老实点儿!”
江明月不听,使劲儿拿胳膊肘挡着不让他抱,最后越仲山力气一收,低头看他的时候,两张脸之间的距离突然拉近,鬼使神差的,越仲山托着他后脑勺凑过去,咬住他的嘴唇就狠狠亲了一口。
那两片嘴唇软软绵绵,有江明月一直随身带的漱口水的淡淡的甜味儿。
这一下几乎是打开了记忆库的闸门,该有的不该有的念头轰一声蹿出来,越仲山头皮都麻了,最后用上全身的自制力,才从江明月嘴巴上退开。
江明月是彻底失去了冷静:“越仲山!你咬我!”
“气急败坏,恼羞成怒是吧。”越仲山不敢露出满脑子的龌龊思想,装的一脸冷淡,还是要为自己维权,“跑什么跑,你不动就不咬你。”
不动就不咬,江明月说:“在路上遇到狗才说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