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时朝那边看了一眼。江临川身姿懒散地倚着围栏,微微侧着头,正在听许星爵说话。
对方说了很多,他只淡淡点了点头,而后又放空起来。
这么多年,江临川好像哪儿都没变。看起来散漫,对什么都漫不经心,但接触久了就知道这人骨子里始终有一股倔气。不然当初也不会放着国内名牌大学的入取通知书不要,只身跑到国外。
而且随性至极,就连回国的消息都是到家才告诉这帮朋友的。
“他啊……”
戚弦跳下来挪梯子,宋安时帮忙搭手。挪好,戚弦再次爬上去,宋安时的声音从底下传上来:“川儿哥是十三号到的家?”
戚弦手中的画笔顿了顿。她低下头,身前的耳机线轻轻晃了几下。不知道为什么这人今天非要缠着她问问题。戚弦有点不耐烦,给了宋安时一个问废话的眼神,“你觉得这种事我会知道吗?”
她戴着耳机,说话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放大声音。本来是平平常常的反问,却听起来带上了质问的语气。
某些情景一闪而过,宋安时摸了摸鼻子。张嘴再想说什么时,却见戚弦把目光转到了前方。
楼上的两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了。
江临川一张俊脸上表情清淡,目光笔直地落在戚弦身上。
戚弦只看了他一眼,便若无其事地调回视线,继续画壁画。
空气无声浮动,尴尬的因子渐渐扩散开来。宋安时摸了摸脖子,朝他们走过去,“不好意思啊,来晚了。”
角落里有供人休息的桌椅。江临川长腿一曲,倚在椅背上。脸上有点冷漠,让人摸不清在想什么。
谁都不知道忽然之间江临川为什么不爽了。许星爵不敢再耽误时间,大致讲了一下设备问题和资金运算。
这个工作室是他们三人一起入股,江临川占百分之五十,许星爵占百分之三十,剩下是宋安时的。
所以有什么事情必然要大家一起商量。
宋安时对此没什么意见,只在细节上提出了几点小建议。这一聊,时间很快到了中午。几人准备找个地方边吃边说。
因为都认识,宋安时便想着把戚弦也叫上,便问:“戚弦,一起吃午饭啊?”
戚弦从梯子上跳下来。落地后摘下帽子,长发顷刻散了下来。微卷的发尾在肩头弹了几下,她抬手慵懒地拨了拨头发。
而后背上包,背对宋安时摆摆手,“你们吃得开心。”
大门晃了晃,无声关上。细碎的光点像映进了江临川眼底。
“她叫戚弦啊?真好听。”许星爵挠了挠下巴,眼中兴味渐浓,“我能追那妹子吗?”
宋安时看了一眼江临川,忽然笑了一声:“这我做不了主,你得问川儿哥。”
江临川长腿一收,站了起来。淡漠地瞥了一眼许星爵就往出走。
对面马路边,戚弦正在拦车。精致的小脸被帽檐遮住,露出漂亮的嘴唇和尖尖的下巴。
许星爵猛地吹了声口哨。然后就被人踢了屁股,往前扑了好几步才堪堪站稳。
回头,江临川双手抄着口袋,长腿正往回收。
“你他妈干啥啊!”
江临川声音依旧漫不经心,眼底淡得看不出情绪,“让你跪着浪。”
作者有话要说:川哥不是注孤生,他非常会撩。目前只是嗯……正在蓄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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