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南吃了个哑巴亏, 暗自磨着牙,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江知海也根本不想多留, 闻言便站起身来,准备带顾洋离开。

只是临出门前, 他又突然停下脚步, 对着池南说道:“是骋不是说可以打地铺吗?柜子里有多余的被子。”

是骋的笑僵在脸上, 低骂一声, 眼看着就要爬起身来扑上前跟他打一架,顾洋赶忙推着江知海出了房间, 砰地一声,将他们的房门紧紧关住。

“江知海,你狼心狗肺!”是骋的嘶吼从门里传出, 但好在他并没有真的追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池南拦住了。

顾洋悄悄松了口气,这才意识到刚才慌乱之间自己居然紧紧牵住了江知海的手,现在安下神来,这牵手自然是突兀非常。

他赶忙放开,像被电到似的。

可这么一放开,他又发觉,自己这么大的反应看起来好像更奇怪。

趁着江知海还没说话,他赶忙先发制人:“好晚了,快回去睡觉吧!”

说完,顾洋便头也不回地冲进了江知海的房间。

因为一直害羞着,即使到了房间,他也不太好意思与江知海再说些什么,反而处处躲着他的视线。

可他这副表现在江知海看来,却像是因为池南与别人同房在失落着。

江知海不由得没了刚才的爽快,胸腔里就像是有一团棉花堵着。

“海哥,你……习惯睡哪边?”顾洋问。

江知海抿了下唇,坐在床边,开口道:“不是说了要按摩吗?折腾这么久,刚才你在我身上一共按了也没几下。”

听见这话,顾洋更是心如鼓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