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杜清劭差点从床里翻起来,“你别听他们造谣,本人当面澄清!”
金骋捺不住八卦劲儿,旁推测敲:“那说出来让我帮你分析分析?”
他已经35岁了,但学医的人在象牙塔里待久了,身上总有一股天真直率的劲儿。杜清劭和他很聊得来,正好憋了一肚子火没地方撒,就当着金骋的面吐苦水,掰着手指头细数洛铭的种种不是。
“说得真好,我脑子里都有画面感了。”伴随着吱嘎的开门声,后面传来一阵爽朗的笑,“以前没看出来,你是个这么有前途的小伙子。”
新走进来那人披着件黑色夹克外套,嘴里叼了根巧克力棒,还想往金骋嘴里塞。
“潘医生,我在办正事。”他义正辞严地避开了。
那个男人呵呵笑了几声。
他叫潘立书,是花样滑冰队的医疗总负责,据说和眼前这位康复理疗师毕业于同个大学,已经相识十年有余。
杜清劭的目光在两人间徘徊了一阵,竟意外被摸了头:“恭喜小杜,要开始做大人了。”
“切——”他不屑地拍开了对方的爪子,“体育竞技不需要爱情。”
潘立书嬉皮笑脸地把手揣进兜里,意味深长地吹了声口哨:“那你还一心想欺负他?把小美人弄哭的时候,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还不如练四周跳。”金骋开始帮他推拿,疼得他声音都轻了下去,趴在床里嘟哝,“哼,以后看到瓦瑞斯我就绕道走,绝不多看一眼!”
“你最好是。”潘立书推了下眼镜,镜片闪出一道睿智的光。说完又冲金骋挑了下眉,坐到旁边拿出了手机。
耳根终于清静了。杜清劭闭上眼稍微休息片刻,等时间差不多,金骋把他叫醒,还塞了包新的止疼贴给他。他接过说了声谢谢,起身活动一番筋骨,准备穿衣服。
刚穿好T恤衫,伸手拿外套时潘立书又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从手里抽走衣服,热情地帮他披到肩上。
似乎还往兜里塞了什么,隔着衣服拍了拍杜清劭的腰,老生常谈:“记住,以后外套要披着穿。哥还给你写了几条八字箴言,后面的路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他听得一头雾水,整理好东西下楼,从兜里翻出一张便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