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举动让没心没肺的小崽子生出一种莫名的责任感,拍了拍他的肩:“需要吃药吗?”
他在喉咙里呜咽了几声。这次杜清劭没有直接伸手,先观察了一下,看到羽绒服侧面的小圆柱体,精准地从口袋里摸出了小药瓶。但这里是公共通道,还没来得及拧开瓶盖,身后就有人路过,关切地询问情况。听到别人的声音,洛铭似乎更加害怕了,紧紧把自己缩成团。
杜清劭侧身把他挡在身后,用几句英语应付了过去,又问:“没事吧?”
“没人的地方……”他断断续续说了句狗屁不通的话,“…抱歉。”
上次见过一次,杜清劭大致能猜出他的需求,四下张望一番,发现附近的两个休息室里都有人在热身。
“我先把你带回酒店,不用太紧张。”他扭头吩咐队医,“帮我把运动鞋拿过来。”
潘立书授意地点头,拉着满脸不可置信的教练离开了走廊。他说了几句安抚的话,又让队医帮忙联系下工作人员,一边换鞋整理东西,把人从地上拽了起来。
“……我能走。”洛铭半闭着眼,神志不清地伸手去扶墙。
杜清劭摇了摇头,半扶半拽地把他拖上了车,拿出背包里的矿泉水,又借了潘立书的保温杯,兑了半瓶温水让他吃药。
“谢谢。”他受宠若惊,把头埋进了羊绒围巾里。
“摊上你这种老师,算我倒霉。”见他情况好转,杜清劭又开始骂人,等到酒店后继续半拖半扶地把他弄上楼,刷开房门丢到沙发上。
完事!
屋里有些热,洛铭解开羽绒服拉链,顺势趴在一旁的茶几上,轻声说了句谢谢。
人总归是有惰性的,刚才还仰着脖子嗷嗷喊着再练几小时都没问题的小崽子回房后,感受到温热舒适的空气,不知怎么觉得脑袋晕乎起来,靠在椅背上站了片刻,意志力瞬间瓦解了一半。
看到眼前舒适的大床,喉咙也开始疼了。
意志力读条:-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