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清劭失神地眨了眨眼 ,所有情绪都在瞬间凝固。
他想象不出来,这个成熟稳重的家伙究竟是有如何失态,才会像个疯批一样连续4小时不间断地给他打电话。
那还只是他看到的东西,而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洛铭在目睹他受伤的全过程后,吓得瘫软在地,甚至哭到连呕吐物都喷了出来。
他可能也不会知道,洛铭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整理好情绪,买机票只身一人从大陆彼岸飞过来照顾他;也无法体会到失去联系的十多个小时对他、对这个焦虑症病人而言是何等成倍的煎熬。
但他还是做到了,赶在杜清劭醒来时,以最端庄得体的模样出现在他眼前。
杜清劭隐约能体会到一点,心烦意乱地关掉手机,轻轻叹了口气:“要是能一直不受伤就好了。”
“所以你打算怎样?”
“做手术是大事情,你先让我考虑几天。”他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我先去安慰下这个傻子。”
“别在外面站太久。”潘立书提醒他,指了指床尾的羽绒服,“把外套穿好再出去。”
“知道了。”他不耐烦地应了声,碍于肩伤没法抬手臂,直接把衣服披在了肩上,推门而出。
屋外,金骋和洛铭不知道在用哪门子英语交流,听到动静整齐地回头:“你怎么出来了?”
“睡久了就想出来走走。”他轻松地朝他们吹了声口哨,上前拍了拍洛铭的肩,“陪我走一会儿。”
洛铭不明觉厉,想他有伤在身还是不要跑太远,到走廊尽头就找座位坐下了。
“让你担心了,抱歉。”杜清劭自然地坐在他身边,估计刚伤了脑子还没恢复,一改往日的“语言艺术风格”认真道歉,就差没含情脉脉地抓起他的手,拉到嘴边啄一口了。
“事到如今,你总该告诉我真实的病情吧?”洛铭似乎并不接受他的道歉。
杜清劭听完撇了撇嘴,翘起二郎腿靠在椅背上:“真实的情况就和你现在看到的差不多。我之前训练还扭过脚踝,但恢复的不错。肩伤主要是因为伤得太久了,五六年前就骨折过一次,那时候还小不懂事,就没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