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又开始疼。
“嘶……”他迷糊地闭上眼,抱住肩膀靠在了挡板上。
“杜清劭,你没事吧?”教练赶紧走过来询问。
他自己心里也没底,但倔强地摇了摇头:“不要紧,刚才只是没找到感觉。”
说完,顾不上身体的疼痛,他又起身滑向对面的长挡板,开始第二次尝试。
可是肩膀为什么越来越沉了,几乎到抬不起来的地步。头顶的大灯照得冰面反光,明晃晃的光线刺进眼里,好像又回到了四大洲那场比赛受伤后看到的,有无数重影、亮得要把他吞没的冰面。
“如果你世锦赛再受伤怎么办?撞到头可不是小事啊。”
“你知道自己在冰面上昏迷了多久吗?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吗?”
……
脑中一片混沌,不断重复着别人的声音。
“嘭——”
又摔了。
像失去重心的陀螺狠狠砸向冰面,随后整个人侧卧在地,被惯性甩到挡板处。
好冷啊。
无法动弹,无法思考。和受伤时一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躺在冰上,冰冷的空气刺进骨髓,疼得蜷成团也无济于事,久久找不回知觉。
好冷…杜清劭茫然地睁开眼,看到冰面上多了一滩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