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若是身份低了,又怎么会被这位魔门女修看上,想将他当作鼎炉,与他欢好一番。
不过……
媚离仙子想将人家当成猎物,人家也未必不是将她当做送上们的食物!
“这位师妹,请你自重。”那位药王宗的师兄一脸无措地后退了几步,将自己的后背隐藏在阴影之中,似乎被那行为大胆的女修吓住了。
“师兄~”媚离仙子这一声叫得婉转千回,生生能将人的骨头给叫酥了,“奴家真的好热,好难受,你快点帮奴家看看嘛~”
她边说,还边缓缓褪下外衣,神情魅惑,半透明的薄纱外衣下是一袭大红的抹胸长裙,没了外衣的遮挡,媚离两条白嫩的胳膊与胸部以上的大片香肌全都裸/露出来,诱/惑人心。
那位师兄的喉结明显上下滑动了一下,似乎有些口渴,又或者是被眼前的妖精给迷惑了,目光变得有些痴迷,媚离唇边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越发暧昧地靠近那位师兄,而那位师兄这次则没在后退。
曲轻歌瞳孔逐渐增大,她的神识清晰地看到那位师兄的后背之上,缓缓裂开一道血缝,从中暴露而出的粗硬皮肤,正向外凸出……
尚且不知危机即将降临的媚离正在为即将开始的一场露水姻缘而兴奋,她越发凑近那位师兄,想将自己的红唇印上人家的薄唇,却突然听到附近有什么奇怪的动静,似乎是一道人声,偷偷摸摸地干这种事突然被人发现,吓得她立马后退,戒备地向着声音传来之处望去。
树丛一阵窸窸窣窣,随即从中缓缓走出一道欣长如玉的身影,一道略微带着几分迷离的清越嗓音响起:“我记得仿佛是要走这条道的,怎么……怎么又走回来了?”
来人的身影有些摇晃,走得近了,还能闻到其身上冲天的酒气,媚离仙子皱着眉看着那位突然闯进来坏了自己好事的酒鬼,五指虚虚张了张,锐利的光芒从她葱白如玉的指尖透出,隐隐渗出一丝森寒之意。
就在媚离想给这位不速之客一个教训之时,一束月光透过枝丫落在来人脸上,他似乎有些不适般眨了眨眼睛,醉酒后本就潋滟迷离的挑花眼越发水润,月色下,正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的男子如玉般的俊逸容貌仿佛在发着光,他白皙的脸上犹带着两抹醉酒的红晕,神情无辜而茫然。
似乎是没想到这种偏僻的地方还能遇上人,他呆愣了一下,随即薄唇轻勾,唇边露出一抹温和的浅笑,似乎遇上了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一般,他动作不甚利索地向着两人行了一礼,醉醺醺地问道:“敢问…嗝!…敢问这位漂亮姐姐,和这位小哥哥…嗝!沧…沧澜派的驻地怎么…嗝!怎么走?”
因为醉酒,他说话间还偶尔冒出几个酒嗝,却并不让人觉得反感或者失礼,反而觉得他这副模样有种呆呆的可爱之色:“在下……在下初来乍到,有点…嗝!有点迷路了。”
在见到他俊逸非凡的面容之后,媚离的双眸便是一亮,心中被打断好事的怒气也少了许多,她娇笑地走上前,玉手轻轻挑起少年白皙滑嫩的尖瘦下巴,吐气如兰道:“这位小公子~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儿?”
“葛…嗝!…葛青。”
“轻歌,你在看什么?”容月儿见曲轻歌一入席之后,一直有意无意地往一处地方瞄,不由得出言问道。
“见到了一位从前的友人而已。”曲轻歌笑答。
“既然是故友重逢,那轻歌为何不去相见一番?”
“时机不妥,且我与他还有一番旧账,我得想想如何清一清。”她当年以男装走天下,可还未与轩哥表明过身份,不过二人间早已说好了,待时机成熟时,她自会亲自上门负荆请罪,只是不知轩哥届时知道了他的青弟乃是一位女子,该是何有趣的表情。
何有趣的表情?
高立轩表示他现在是没有什么表情,被惊吓过度后反到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来,直接面瘫了。
“轩哥。”曲轻歌有些忐忑地看着面无表情的葛青,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太过生气自己的隐瞒,后来发现他两眼发直,目光呆滞,这才好笑地发现他竟是被自己给吓懵了。
“所以……葛青就是轻歌,轻歌便是葛青,青弟……不对!轻歌,你可瞒得我好惨啊啊啊啊!”
这次轮到曲轻歌被高立轩突如其来的哀嚎吓了一跳,她无奈地看着高立轩一脸看负心汉地表情看着自己,不抱什么期望地为自己辩解道:“实在对不住,当初因宗门有令,所以轻歌也不好随意暴露身份,倒是让轩哥饱受了一番惊吓,今日有缘再遇轩哥,我这不就前来负荆请罪来了。”
说着,曲轻歌还举起了手中的荆条,她是赤手拿的荆条,此时手心已经被那上面的尖刺扎得红肿起来,虽然没有被刺破皮,可映衬着她本就白皙如雪的肌肤,还是显得那么刺眼。
“你怎么还拿着这种东西,快丢掉。”见到曲轻歌手心中握着的荆条,高立轩立马一把抢过来随手丢掉,一手拉着还站在屋外吹冷风的曲轻歌进屋,“快快快…进屋暖暖,若是受寒了可怎么办?身为女子,怎可如此不注意自己的身子?”
“你我都是修士,如何会受寒?”曲轻歌被高立轩的话语逗笑,却又不由得为他的关心而觉暖心。
之前晚宴一结束,她就找个理由与月儿他们分开,随着高立轩等人而去,路上还随手折了根荆条,准备着上门负荆请罪。
初始高立轩听闻敲门声,一打开门,见到屋外站着的是方才在宴会之上对着他笑得欢的昳丽少女,还自我感叹了一番自身的魅力无限,竟然让人家姑娘对他一见倾心,这不?都追到他房门前来了。
可他高立轩平时虽然一幅风流倜傥的潇洒模样,但内心还是很纯情的,也不是个随便的人,所以他可能不太能那么快就接受这位漂亮姑娘的爱慕之情。
他正一边得意,一边害羞地烦恼该如何用温柔,又不让人家伤心的办法去拒绝她即将出口的告白,就听那昳丽少女出口便是一句清朗悦耳的男声:“轩哥,多年不见,你可还安好!”
我不好,非常不好,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