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越是做出如此姿态,越是令不知情的众人对于此事坚信不疑,直接导致了最后流言满天飞的时候,这位大长老的儿子有断袖之好之事也被传得到处都是,人尽皆知。
修真界内并非不可容忍断袖之人,只是这些人毕竟是小众,大多过着较为低调的生活,不影响他人也不影响自己,所以也无人会闲的没事干去专门找他们的麻烦,而大长老之子却是胆大包天到居然敢去调戏凌珩,这可就令那些好事之人兴趣不已了。
不借着这份谈资好好地谈他个三天三夜,决计对不起他们的嘴碎之名。
“对于我受辱之事,你天幻门要如何给我一个交代。”凌珩才不管那个快要被气死的大长老,依旧端着一幅淡然如仙的模样对着天幻门的掌门说道。
“这……此事确实是我天幻门弟子的不是,可你们都将其尽数斩杀了,事已至此,不如就……两相抵消吧。”天幻子神色为难,小心翼翼地说道。
见凌珩与曲轻歌依旧还是神色冷凝,根本就不为所动,他又犹豫着,忍痛提出了可以赔偿他们的名誉损失。
直到陪进去整个宗门将近三分之一的财物,凌珩神色才稍有缓和,与曲轻歌商议之后,接受了这一份赔偿,拿了东西就转身离去了。
独留下天幻门之人在背后大骂强盗,却又那他们无可奈何。
没办法,他们门派只是一个中等门派,门中修为最高的那位太上长老也不过才渡劫初期,可无论是这位凌珩还是那位战华,他们每一位的师尊可都是渡劫甚至大乘尊者,根本惹不起。
且此事若是天幻门这一边占理还有得谈,可事实却是他们门下弟子作死地去招惹人家高阶修士,即便是被人给打杀了,他们也是没处说理去。
别管究竟差点被轻薄的究竟是凌珩,还是凌珩的妻子,他们身后站着的都是同一个宗门。
门下弟子被人如此侮辱,等同于凌云宗的面子也被人踩在脚下狠狠侮辱,此时别说是他们两个打上门来讨公道了,就算是凌云宗亲自派人前来找他们的麻烦,那也是应该的。
此时能直接花钱消灾,天幻子倒还觉得松了一口气,至少如此一来,凌云宗就没理由在来找他们的麻烦了。
面对两个人与面对一个宗门相比,那自然是前者比较好了。
天幻门能守着门中那顶级的幻术走到今日,除了幻术乃是小道,在修真界内不怎么引人重视之外,也是靠着他们识时务的态度,绝对得能伸能屈。
凌珩也正是清楚着这一点,才会带着曲轻歌直接打上门来为她出气,反正有凌云宗在的一日,那天幻门之人就绝对不敢轻举妄动一步。
当然,即便是他们真敢做些什么,曲轻歌与凌珩也是不怕的,不说他们两个战力超强的单独分开来,每一位都是能单挑分神强者的存在,就论若是让他们合在一起,面对着合体大能,拼尽全力的话,也并非没有胜算的。
且他们除了自身实力之外,手头上还有着各种保命之物,可以说,即便是遇上了渡劫尊上,他们两个也是能全身而退的。
原本砸完场子抢完劫,正心情正好地离开天幻门的曲轻歌与凌珩,却在半路遇上了截杀,而截杀者却是只有一个人——天幻门大长老。
“这是等不及要来送死的吗?”曲轻歌好笑地看着挡在他们面前的大长老,既已结下仇,其实曲轻歌就没打算放过大长老,斩草要除根的道理没人比她更懂。
不过他们刚刚抢劫了天幻门那么多东西,倒是不好再当面杀人,所以也就想着先行离开,今后再找机会将这个大长老给解决掉,没成想,他们不急着要对方的命,人家却急着想来送死。
“你们杀了我儿,我要你们为我儿偿命!”那大长老神色癫狂,大笑着冲向曲轻歌与凌珩,周身快速膨胀起来,如果一个鼓囊得即将爆炸的球一般。
事实上,他也真的快要爆炸了——自爆!
他自知以自己的实力,是决计打不过曲轻歌与凌珩二人联手的,在痛失爱子的绝望之下,他又不甘心如此便算了,干脆想要拉着曲轻歌与凌珩一起同归于尽。
分神修士的自爆为了可不容小视。
一声震天的巨响,伴随着一阵炫目到极致的白光之后,他们所身处的那座山头整个都被炸平了,身处附近的宗门们全都收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就连天幻门也遭了这一场无妄之灾!
不仅护宗大阵被炸毁了,连同门派边缘的部分地区也受了影响,损失惨重。
说来也是,曲轻歌他们才离开不久,就被大长老追上,所以他们其实还是身处于雲连山脉的范围之内的,此时被大长老如此一炸,可不就连累到了天幻门与周边的其他门派了吗?
夜幕降临,月色倾撒,点点繁星点缀于空,枫叶城中灯火通明。
伴随着一旁花楼中的悠扬歌舞,热闹的街市上人来人往,街道两边摆满了无数的摊位,有卖小饰物的,有卖手艺品的,有卖衣裳的,更多的还是卖吃食的。
曲轻歌与凌珩刚刚来到夜市中,就因为同样出色的容貌而引来了极多的关注,未免麻烦,两人在一个小摊位上买了两个生肖面具,一人一个待在脸上,顿时,周围的那些惊艳痴迷的视线就消失了一大半。
凌珩属兔,曲轻歌嘻嘻笑着给他带上一个白脸红腮的兔子面具,而曲轻歌属牛,她自己就给自己选了个金牛面具,戴在脸上,还颇觉得自己的面具比凌珩的好看许多。
无奈地摇摇头,今日既然答应了要好好陪曲轻歌玩,凌珩就只能任其摆布了。
曲轻歌拉着凌珩,一点点地,从街头吃到了巷尾,嘴里啃着,手上拿着,眼睛还瞄着,完全就是一副仗着修士不怕被吃坏的架势胡吃海喝。
边吃,曲轻歌还边看着街上那些新奇有趣的小东西,遇到喜欢的,也不问价钱,直接就上手买了,那花钱如流水的豪气,好一副败家子的模样。
凌珩也由着她,曲轻歌在前头买,他就在后头结账,到了最后,两人身上大包小包地,不得不将一些东西转移到一个储物袋里,还能拿得动。
一场夜市逛下来,曲轻歌玩得开心,凌珩看着自家小姑娘那副欢快的模样,也跟着高兴,等到他们打道回府的时候,都还有些意犹未尽。
别看他们买了那么多东西,其实那些也就是小摊位上的普通小玩意儿,除了瞧着新奇一点之外,既不是法器也不是丹药,根本就不值几个钱,而吃食也贵不到哪里去,所以最后凌珩也就花了不到五十几颗下品灵石,连一颗中品灵石都没到。
两人都是个不差钱的主儿,身上数额最低的钱就是上品灵石了,若非凌珩考虑周到,在曲轻歌提出要出去玩之后去找间钱庄换了些中下品灵石并部分灵珠,他们两个就该面临着想买东西,而商家找不开的尴尬情景了。
玩高兴了的曲轻歌晚上也很听凌珩的话,让干嘛就干嘛,即便是被摆弄着试了几个新花招,也配合至极,自己舒服的同时,同样令凌珩爽快不已,颇觉自己趁机讨要的小福利非常值,以后可以考虑再多来几次,增进一番夫妻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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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源界,东部雲州,雲连山脉,天幻门,蕴魂殿之内。
此殿乃是天幻门门下内门弟子与核心弟子的魂牌储存之地,里头有一位分神大能坐镇,若是有哪一位弟子的本命魂牌碎裂,那么那位大能就会瞬间发现,并且利用追魂之术,追查害得那位弟子陨落的原因。
前几日,殿中有三个魂牌接连碎裂,且那魂牌的主人还是天幻门的核心弟子的魂牌,其中一位弟子还是天幻门大长老的独子,此事瞬间惊动了那位镇守的大能,他当即施展追魂之术,查找此三人的死亡原因。
最后碎裂的魂牌所反映过来的三幕画面都显示出了同一个女人的身影,且其中一位弟子临死前还叫了那人的道号。
——战华!
此事被极快地禀报上去,引得整个天幻门的高层震怒不已,其中就数痛失爱子的大长老最为暴怒,扬言定要将那战华挫骨扬灰,噬魂炼魄,为他可怜的爱子报仇雪恨!
可惜,还未等天幻门的人找上曲轻歌的麻烦,凌珩就先带着曲轻歌找上门来踢场子了。
绚丽的剑光伴随着暴烈的雷霆狠狠地劈砍在天幻门的护宗大阵之上,引得整个天幻门地动山摇地,瞬间惊动了里头的所有人。
“何人在我门中放肆!”一声蕴含怒气的低喝响起,紧接着数道深渊的气息从天幻门内飞出,凌空立于来袭者的面前。
“是我。”凌珩一手持剑,凌空立于天幻门之顶上,冷然的双目冰冷地看着对方。
“凌云宗,凌珩!”对方几人认出凌珩的相貌,神色间显露出几分忌惮之色,可此地毕竟是他们的宗门,他们也并不怯场,转而厉声喝问道:“凌珩,你为何攻击我门护宗大阵。”
“还能为何?你门下弟子得罪了我,以为就死那么几人便可平息我的怒火了?”凌珩冷哼一声,再次毫不留情地挥剑向着对方袭去。
凌厉的剑势带着及其浓郁的杀意,疾速向着天幻门的人攻击而去。
那几个人不防凌珩突然说出手就出手,一时间闪躲得极为狼狈,有两个人一时不慎,手上还被凌珩的剑气划出了两道深可见骨的伤痕,那伤口上覆盖着一层细微的雷霆,一直不间断地破坏着伤口周围,使得其无法愈合,流血如柱。
“凌珩!你莫要欺人太甚!”天幻门的掌门天幻子神色阴沉,指着凌珩高声质问道。
“呵……”凌珩轻蔑地冷笑一声,并不多言,直接再次动起了手,无数道凌厉的剑气化为了道道狂暴的闪电,狠狠地击打在天幻门的护宗大阵之上,使得那大阵摇摇欲坠地,竟是眼看着就要被击破了!
天幻门不过是一个中等门派,其护宗大阵顶多只能抵挡一位合体大能的一击,可若被一位化神修士不间断地全力攻击,却也会有支持不住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