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两个人很合适哎,cathy好像也是家境很好吧?]
[那……等一个官宣?]
[啊啊啊啊啊他俩站一起好甜啊,是女朋友吗?是女朋友吧!]
池遇把弹幕关了。
然而沈钦和那个女生走在一起的画面,让他没来由地有点难过。
“不去……高铁站了。”围巾上的线头被他扯得乱七八糟。
“啊?”司机愣住了,“那去哪里?”
去哪里。
是个问题。
家里冷冰冰空荡荡的。
属于父母的那个家他早就没了,池秋行又常年不在家。
池遇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其实无处可去。
恰逢此时,有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小遇?”池研东的声音带着点疲倦,“快跨年了,你在哪呢?”
距离池遇把他爸拉黑已经过去了大半年的时间,池研东这次倒是学精了,直接换了个号码打了过来。
“在车上。”池遇轻声说。
“我在维也纳。”池研东说,“你哥不知道野哪里去了,我联系不到他。我给你买了机票,两小时后起飞,你来维也纳吧,爸爸带你过年。”
池研东:“我联系了一个很好的医生,他说可以看看你的手。”
“……那能治愈吗?”
赛场上,刚打完一场胜局的沈钦扫了眼台下,没看到池遇。
“你弟不来吗?”沈钦问。
“在路上吧。”池秋行说,“专心比赛吧。”
手伤是很难处理的,即便是“治愈”,也不能保证不疼。
只要手还会疼,池遇就不能碰琴,也不能长时间地接触游戏。
他就是个小废物。
小废物为了那么一丁点的可能性,就从高铁站跑到了机场。
也有可能是因为赌气。
池遇在和自己赌气。
他和自己闹了个小脾气。
这不像他。
池遇把这归结为他早恋的症状。
他低下头,看见了右手上金属色的镯子。
池遇想把镯子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