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烫到一般迅速缩手,旋即意识到自己过激了,抚平笔记本上被抠出来的皱褶,“抱歉。”
“你不用道歉”,秦 泽还是那句话,然后拉开凳子坐下,打开A大校内论坛,像是审讯一样,“丁霖珊是谁?”
邬希有些局促地站在一边,不明白这种忽然之间反客为主的局面是怎么形成的。
他老老实实回答,“高中同校的学姐。”
论坛首页飘着丁霖珊实名为邬希作证的热帖。
她坚称邬希的这位大伯身体一直非常健康,在网上做的那些表演都假得不能再假,劝各位A大学子保留一些基本的判断力,不要被打脸的时候太疼。
往下翻了翻,秦 泽又问,“白文晖是谁?”
“学生会组织部部长”,邬希眯眼凑过去看了下,脚步顿在原地。
白文晖也在实名顶帖:“我相信自己的部员人品没有问题,更何况这是家庭私事,知情有限的情况下请大家最好不要妄加评论。”
他愣愣地看了这个帖子很久,直到秦 泽关掉论坛切换了页面,才垂眸站直身体,鸦羽般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有人信任他,肯站出来护着他。在季泽不告而别之后,他几乎从没有再拥有过这种朋友。
如果季泽没有消失,当年他突逢身世巨变时不至于孤单无助,季泽也一定会阻止他被人欺负溺水。可是没有如果。
“你刚刚联系过市人民医院吗”,秦 泽的声音很冰冷,将他的思绪抓回现实。
“对”,他点头。刚刚去洗手间就是在给医院那边打电话。
院长和邬江河是朋友,他小的时候还被院长抱过。赵自流若是知道有这层关系在,搞事的时候恐怕也会多掂量着点,不会这么蠢。
微博上,既城东警局官方号之后,市人民医院也发了微博,带了#患癌老伯#的话题,出具证明表示赵自流所持诊断书的真实患者名叫赵自温,早已于五年前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