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一下要是打得结结实实,难受的会是希希的手腕而不是他。

邬希手一撇把筷子扔到边上,转而旋开醋瓶,朝他的碗里吨吨吨倒了小半瓶,抬抬下巴冷笑,“吃吧。”

看看到底谁吃得比较酸。

秦 泽敛去眼底的笑意。

再笑显然又会触怒希希,他便什么也没说,夹起泡在醋里的面条放进嘴里。

经过严苛的训练,这种程度的酸味他完全可以做到面不改色,但仍然眉头轻微皱起,不露痕迹地表演,试图取悦邬希。

为了保证效果,他甚至还喝了一口汤汁,还没咽下去就被邬希推了一把脑袋。

“让你吃没让你连汤都喝”,邬希绷紧了脸,把碗扯过来,“去漱口。”

该听话的时候不听,不该听的时候倒是很听。

初中他可是见过季泽吃了口酸枣糕之后在厕所里吐得昏天黑地,明明就吃不得,却非要这样,也不知道是在逼自己还是逼他。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趁着秦 泽漱口的工夫,他尝了一小口这碗冷面,刚进嘴就跑到垃圾桶旁边吐了,眼泪都淌出来。

什么鬼东西这么辣,根本不是人吃的东西。

腰间一热,他被抱起来,透过朦胧的生理泪水,看到秦 泽罕见地流露出慌乱。

一路折腾到冰箱附近,牛奶喂到嘴边,邬希嘬了几口,才终于活过来,还是觉得疼,轻轻吸气,露出嫣红舌尖。

他到洗手间对着镜子查看,又咽下一口牛奶,忽然感觉这样有点涩.情,抬眸瞟了秦 泽一眼。

秦 泽的注意力似乎全在他是不是还辣上,完全没有半点旖旎念头流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