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敢再喝酒了。喝酒真要命。

昨晚到现在还不到一天的时间,邬希的心情只好了这么一小会儿就又被搅乱,烦躁不已,目送邬江河回房间,被于姨含笑安慰了两句,才撇着嘴起身,也要回房间睡觉。

“小少爷脾气有点大,但不是乱发脾气的人”,于姨跟秦 泽解释,“他这是关心先生呢,也关心你。”

秦 泽点头,又否认,“他脾气不大。”

再没有比希希脾气更好的人了。

明明触碰到了他那些丑陋的念头,见识过他的肮脏龌龊,还愿意纡尊降贵地俯身亲吻他。

于姨捂着嘴直笑,只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把小少爷当亲儿子疼,都没法说小少爷脾气好,那纯粹是说胡说八道呢,从小就是个娇性格,被惯出来的,长大了也没变。

把头埋在枕头里,邬希闭着眼睛睡不着,耳朵听见门锁轻轻响了下,装作没听见,等秦 泽伸手过来抱他,就突然转身睁眼,没能把秦 泽吓一跳,不开心地皱皱鼻子,“你身上有一股厨房的味道。”

是油烟味,邬希不喜欢。秦 泽把上衣脱掉,然后解开皮带扣,看得邬希眉心直跳,“光天化日的,注意点场合。”

“什么场合?”,秦 泽自觉地钻进来给他暖被窝,顺手将他额前的碎头发拢上去,“这不是希希的卧室吗?”

两边膝盖之间强硬地挤入一条硬邦邦又热的腿,邬希下意识夹住,旋即又觉得不对,用胳膊肘往后怼,“外面那么多人……”

被怼了一下在心口处,秦 泽不觉得疼,抬手就轻而易举制住这条不老实的手臂,“昨晚怎么胆子那么大,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

搞得好像他是个拔迪奥无情的渣男一样。邬希啧了一声,这么一说感觉是不大对劲。昨天秦 泽都给他那样了,甚至都吞了,他连摸都没给这人摸一下。

都是男人,也不是天生冷淡,刚开荤就分隔两地这么长时间没见,他中间还有过自己解决问题的时候。但是以秦 泽的一贯作风,估计自己也不会碰。

全都给他留着呢。突然又想起这么句话,邬希耳根腾一下红热,大腿直颤。

“睡吧希希”,秦 泽控诉完又大度安抚,拉着邬希的手到自己嘴边,叼住一节指尖,见邬希没有阻止就笑了下,似乎这样就很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