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去浴室了,邬希一条腿迈到地上,已经追上去两步,又有些犹豫地坐回来,抱着头在床上打了几个滚,非常崩溃。
丢人。
丢人还是小事,他能感觉到秦 泽受打击很大,本来就缺安全感,这一下更完蛋。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捋不清思路,唯一确定的是这事肯定还没完,必须好好跟秦 泽解决掉,不然这人说不定怎么难受。
他瘫在床上像条咸鱼一样放空自己,想了好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突然浑身一激灵,一骨碌爬起来跳下床。
怎么这么久没回来,去个浴室人丢了?
浴室里一点水汽也没有,所有摆设都跟他出来的那会儿一模一样没变动。邬希头皮发麻,回屋迅速换衣服下楼,在大门口撞到赵治恺,说了句对不起就继续跑。
“去哪?”,他跑十几步的距离被赵治恺几步就追上,拦着他问,“去哪?我送你。”
邬希从没有过这样不耐烦的时候,推开他跑到路边,没看到出租车,就掏出手机试图叫网约车。
平时来这边的车也不多,但总能叫得到,今天等了三分多钟还没有一辆车接单,邬希烦躁地撩起头发,面前“吱”地一声停下一辆车,是赵治恺最经常开的那辆。车窗摇下,赵治恺平静地看他,“上车吧,我带你去找他。”
邬希愣住。
坐到车上好半天,他迟疑地开口,“你知道他去哪了?”
正在等红灯,赵治恺拉手刹掏出烟盒,夹了一根出来,闻言透过后视镜看邬希,突然意识到不能抽,又把烟塞回去,皱着眉头轻咳一声,“公司。”
赵治恺把车停在稍微远一点的位置放邬希下车,自己没下,就目送邬希背影远去,指节躁动地不断轻叩方向盘。
已经可以抽烟了,但他依然没抽。直到邬希的身影看不见了,才闭了闭眼。
傍晚天色还亮,只开了一部分灯,邬希这次进门没见到秦 泽的助理,却看到了好些不认识的人,微微蹙起眉头。好在他记得秦 泽的办公室在哪,直接去按电梯。
电梯还没到,肩膀先被拍了下,扭头看到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不容分说把一摞纸塞进他手里,“去把材料打印一份,快点拿过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