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奇奇怪怪的对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是……
费劲千辛万苦,终于给小兄弟上好了药,苏景颜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进浴室简单冲了个澡,他穿了件T恤和短裤就出来了。
“傅总,我得睡觉了。”苏教授打了一个哈欠,躺到一旁的陪护病床上,“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吗?”
傅柏衍的目光一直跟着他四处移动,闻言应了一声,又低低道:“今天……今天辛苦你了。”
苏景颜:“不辛苦,为傅总服务是我的荣幸。”
程女士不喜欢医院消毒水的味道,父亲生病后,大部分时间都是他来医院陪护的,经常是上完课就到医院里来。
因此,他还挺习惯在医院里睡觉。
此刻病房里的灯已经关掉了,苏景颜闭上眼睛,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一年前的场景。
那次他答应傅先生的求婚后,两人一起来医院向父亲报喜。
父亲看到一表人才的傅先生,越来越昏暗浑浊的眼睛陡然焕发出新的神采。
然后父亲让他先出去,自己要单独和准女婿或是准儿媳妇谈一谈。
他就站在病房门外,靠着冰冷的墙壁等了很久。再进去时,他看到父亲消瘦的脸庞上溢满了久违的笑容,牵着他们俩的手叠放在一起,让他们好好过日子。
他后来好奇地问傅先生,到底用什么话说服打动了父亲,结果傅先生说是秘密,岳父和女婿之间的小秘密。
最后的那一周,是傅先生陪他一起熬过去的。
也许是生病的过程足够漫长,父亲真正去世的那一刻,他出乎预料的平静,平静地通知程女士,平静地办完手续,平静地准备葬礼。
幸运的是,那时候有傅先生一直陪在他身边……
就在意识即将陷入昏沉之际,苏景颜耳畔忽然又响起了低低沉沉的嗓音,“你睡了吗?”
“嗯?”苏景颜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只觉得这声音似乎很远,又好像很近。
“你过来。”傅柏衍叫他,“来我床上睡。”
要是小情人不在身边还好,眼下就在距离自己几米远的地方,却不睡在自己怀里,总觉得有哪里不得劲儿。
苏景颜哼哼唧唧的:“不要,不想动……”
傅柏衍忍耐了三秒,最终还是顶着漏风的裆部下床,硬是挤到了狭小的陪护病床上,强行抱住了小情人。
苏景颜无意识挣扎了一下,耳畔登时传来“嘶嘶”的抽气声。
傅柏衍威胁道:“你别乱动,再乱动我就——”
“你就怎样?”苏景颜半睁开眼,雪白的小脸在床头夜灯的照耀下,美得有点不像真人。
傅总的小心脏又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美人在怀,难免会想做点晋江不允许他们做的事情,但心思一动,受伤的部位就更痛了。
苏景颜也明显察觉到了异样,无奈地抬手揪住男人的耳朵,“快点把你脑子里的黄色废料都倒出去好吗?”
被揪住耳朵的傅总一点气也生不起来,反而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挺翘的小鼻尖。
这纯情的一下给苏教授整蒙了,长长密密的眼睫眨巴眨巴,表情疑惑又可爱。
傅柏衍深深地望着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一定不是单纯因为我有钱吧?”
苏景颜回过神来,“我记得我们讨论过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