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兰手里举着手机，气喘吁吁的来到郑昌南跟前。

“慌什么慌！”

郑昌南正沉浸在‘老友’离世的悲伤之中，这时候被自己的博士生打搅，一肚子怒气。

“不是，导师您听我解释，”杨若兰喘着粗气，脸颊红彤彤。

“是不是论文除了什么问题？我都告诉你多少次了，少去网络查资料，要多实地考察！遇到问题自己解决！”

不知道‘老友’已经离世的杨若兰，被平白怼了一句，有些委屈。

她举着被截屏下来的一张图片，递到郑昌南面前，低声解释道：

“导师，不是我的论文问题，刚才我看一个野外主播…”

“没正形！堂堂燕大博士生，每天没有正经事情做吗？还看直播这种低级的东西，哼！”

杨若兰都差点儿哭了。

我也是没事的时候偶尔才看看呀。

再说刚才是在食堂吃饭的时候，空闲时间偶然看了一眼手机而已。

不过她也看出来今天郑教授不知道什么原因的心情低落，只得硬着头皮道：

“导师，是这样的，我看野外主播好像遇到一只巨蛇颈龟，”

“什么？巨蛇颈龟？怎么可能！又是哪个无聊主播故意制造出来的噱头吧，”

郑昌南虽然很少看直播，但他听说过，现在的直播行业也充斥着大量虚假造假情况。

比如海边退潮之后，抽空一片水域捕捉许多水中生物之类，实际上都是提前放人工进去的，就为了博得关注眼球。

“不是的！真的是纯正野外直播，绝对不会故意有那些提前安排好之类的龌龊手段，不信您看我刚才截屏下来的图片，真的很像一只巨蛇颈龟！”

“真的？”

老教授半信半疑，凑到杨若兰手机屏幕。

只看一眼，郑昌南猛的一惊！

图片上的巨蛇颈龟，直径足有两三米！

足足比‘老友’大了四分之一还要多！

图片截屏的非常清晰，周围水域和岸边不像刻意修饰过，完全是一副深山老林的野外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