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是在克制自己的怒意。
舒宁似乎是哭过一场,声音也多了几分鼻音,他极少见过舒宁流过泪,以前他以为舒宁该是个坚韧不拔的人,可原来每个人都会有悲伤的时候,那时他还经常嫌弃单末会在他面前哭泣。
单末哭的时候,眼眶总是红彤彤的,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挂满了泪珠,看起来可怜到了极点。
但也仅仅是看起来而已,那时的江崇州不会生出丝毫的怜惜,反倒还有些烦闷的去凶单末,久而久之,他后来似乎很少看见单末在他面前流泪了。
就连知道自己患了白血病,单末的反应也不像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的过于平静了,江崇州有时候,甚至从青年苍白如纸的脸上看到了一丝解脱。
舒宁又道,“你之前说过,不会离开我,难道你都忘了吗?你还说过不管我犯了什么错,你都会原谅我。”
“”
“难道你说话不算话?”舒宁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是的,这些话,当初确实是江崇州亲口对舒宁说的。
男人静默了两秒,道,“舒宁,你不该是这样的人。”
“那我该是什么样的人?难道要看着你在外面和不三不四的人往来?和你公开关系的人是我,不是他,他凭什么还能继续留着?”
这段话,无疑是给江崇州脸上狠狠的扇了一耳光。
舒宁道,“阿州他都已经生病了,白血病不是一个小病,以他的身体状况,也不可能再给你生孩子了。”
“难道,你还想和他在一起?”
舒宁这些话,说出来都是极有自信的,单末以前留着的用处除了发泄欲望还能够生孩子,可患病以后,身体状态一天不如一天,走一段路都会觉得气喘吁吁,更别说还要承受男人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