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说完,便也向门外而去,临出门前,却又仿佛自言自语地轻嗤了一声:“被那人看在眼地,倒似不若死了干脆。”
大门再次关上,只余下一室内的幽暗寂静。
过了一刻钟,才有一道黑色的影子悄无声息如叶子一般飘落在地上。
秋叶白落在地上,却已经全然没了方才看热闹的心思,眉目微冷。
既然方才不若自己能耐的定王都能忽然发现了自己行藏,那么必定是方才她忍不住倒抽一口气的时候,泄露了行迹,那么百里初呢?
百里初必定是知道她在这里的,定王说他是做戏,但是她并不蠢,怎么可能看不出那并不是做戏,而是自己听见了不该听见的东西。
皇家斗争,从来都是血腥黑暗,天子一怒,伏尸千里。
她压根就不想被牵扯进去,百里初却放任她听见了那么多不该听见的,分明就是不怀好意!
秋叶白眼底闪过冷光。
她思索了片刻,还是决定先出了定王府,再图后议。
她从后窗跳出去,又悄无声息避开人迹如猫儿一般绕过数个抄手游廊,混入今日饮酒作乐的宾客里,随后安安稳稳,不慌不忙地坐在最不起眼之处,看这定王坐在远远的上首,面无表情地独自喝闷酒,她摇摇头,暗嘲,这位定王莫不是真和百里初有一段什么暧昧往事?
她径自用起了美味佳肴,顺带欣赏了一番定王府里养了的美人歌姬舞娘,方才施施然地随着醉醺醺的宾客们一路出了定王府。
所谓贼不走空,她今日虽然不是贼,却也总要对的起自己今夜辛苦。
秋叶白看着自己提的油纸包,轻笑,连吃带打包,回去刚好可以喂小七,唔,还有宁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