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浪原本也只是想给舒瑾一个教训而已,见老鹧鸪浑浊眼里都是哀求便准备打发他们下去。
只是他还没有开口,就被秋叶白给打断了,她淡淡地道:“舒瑾和老鹧鸪都不能走,他们走的话,你们就得留下来等着梅家大少爷的到来。”
这一次不光是穷奇寨的人,就是林冲浪等人都是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秋叶白。
穷奇寨中那一个扶住舒瑾的人也忍不住朝她怒道:“为什么!”
秋叶白继续道:“不为什么,梅苏大少爷即将到来,如果当初对他们船动手的人一个不在这里,没有人当面向他赔罪的话,只怕会被梅大少爷认为咱们淮南水路这是护短护过了头罢!”
这话虽然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
“方才既然夜四少和我们都答应了让那舒瑾他们回去,那就让他们回去罢,梅大少爷那边世叔还能应付得来。”林冲浪迟疑了片刻还是沉声道。
秋叶白看他的神色,便知道他多少是觉得自己管得太宽了,便悠悠道:“林瓢把子,晚辈方才之所以那样和舒二当家的说,不过是因他气傲,太把你们的宽容和对兄弟们的义气当做理所当然了,才有意教训他,让他明白就算是也是有规矩的,但是咱们既然答应了舒二当家,自然也不能违诺,舒瑾二当家和大当家自然可以回去。”
她顿了顿,继续道:“只是这些穷奇寨的弟兄们就留下来,代替老鹧鸪大当家和舒二当家的给梅公子赔罪,收了人家银子,还劫人的船只,是咱们背信在先,让穷奇寨的人给梅大公子磕头赔罪,滚一趟钉板,既可以堵了梅家那头的嘴,省的说咱们的人勾结官军,以权压人,也算是全了淮南水道的名声,否则以后谁敢和淮南水道的人打交道。”
说完,她目光缓缓地在林冲浪和周围的大佬们脸上扫过:“不知道各位以为如何,晚辈也是在为淮南水道着想,最终决定的当然还是在林瓢把子的手上。”
秋叶白的一番话,句句在理,但是林冲浪还是沉默着,他总觉得有些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是什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