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他背对着自己打坐,否则她一不留神看见‘宁夏’这么一本正经地打坐,她就想笑,所以这会子还是看见他的背后。
小楼见秋叶白这么说,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悄悄抬起猫儿似的大眼看了眼她,低头小口小口地喝茶,一边不时地偷偷看一眼秋叶白,他好半晌方把一盏茶喝完才恋恋不舍地告退了。
小楼退出去以后,一直打坐念经的‘哑巴宁夏’忽然幽幽地开口:“那孩子心中恋慕着小白施主呢。”
秋叶白淡淡地‘嗯’了一声,头也没有抬地继续看书。
宁夏也寂寂无声地继续打坐。
窗外飞雪绵绵,天色阴郁。
三日后,是夜。
一道黑影敏捷地顺着房梁滑落下地,如猫儿一般地轻巧跃起,落地,随后一路摸到了梅府后门处,果然见后门灯火通明,他眯起眼冷冷地看着那一车车的东西正在一名管事的指挥下装上一辆辆马车。
那些装车的人似都已经驾轻驭熟了,动作极为麻利,而且几乎没有任何声响。
他不眠不休地潜伏了三日,一切都如他当初的推断,果然让他逮到了今日这些人就要运送物资进山。
小楼朝着暗处悄悄地比了个手势。
此时,一道同样细瘦做厨子打扮的身影忽然晃悠悠地从门后冒出来径自朝后门外去。
那厨子打扮的少年揉着眼,一副半夜起来刚如了厕,走错了地方的模样,走到后门之后便错愕地瞪大了眼,低低地叫了一声:“啊!”
那管事看见他,顿时厉声呵斥:“油菜,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