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不允许任何一个人踏出空云阁,此事只怕另有蹊跷,待我禀明家主之后再做定夺!”
停云下令之后,周围的梅家侍卫们立刻齐齐应道:“是!”
随后他们便立刻齐齐下了楼,依照命令分头行事。
寂寥静夜已长,天色渐沉,歌台之上歌舞却未曾眠歇。
这空云阁依池而建的舞台,为求好看,便临水悬空而建,底下蓄青砖池,引入金水河水活水,但是这会儿是春冬枯水期,上京府早已经有布告,冬日不许各家各户再引蓄河水。
是以此刻的舞台底下青砖池子水早就退到下头去了,露出了不少能容人站着的地儿。
秋叶白侧耳细听了一会外头的动静,还可见不远处异常的人声动静,随后靠在百里初的怀里,压低了声音道。
“这地是楼里姑娘们挂花灯、放河灯的偏僻角儿,寻常无人来,他们应当不会那么容易搜到这里,等着人从楼上走后,咱们便可以翻到楼上去顺着另外一个小门离开。”
空云阁的姑娘们在上元佳节都喜做挂灯,过了正月十五之后,不舍得抛了那些灯,便都挂在了舞台底下。
满满悬挂了整个舞台底下的灯、舞台、池子都形成了一个视觉死角,除非是对方也跟着钻下舞台,否则很难发现这儿有人。
“小白果然是熟门熟路。”百里初凉薄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他似乎一点都不紧张,颇有些闲逸的样子。
秋叶白无奈,轻捶了下他胸口:“还吃醋么,嫌事儿不够多么?”
不是这位殿下多事儿,他们此刻只怕早已回府洗洗睡了,何至于躲在这舞台底下!
百里初听着怀里的人儿有些恼了,轻笑了一声,见她不自觉地抿着唇,睫毛轻闪,心中不自觉意动,便低头用薄唇在她额上印了印:“那又如何,小白和我在一起,今夜这一折波澜,也算趣事。”
秋叶白感觉额上微凉潮湿的触感,只觉得那柔软的潮意似一路蔓至心底,让她心底也似生出如水池里柔软的青荇来,那点恼意也化做了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