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闻那盒子里的粉末,身子便一软,随后脸上露出一种介于平静和飘飘欲仙之间的古怪表情。
“太后?”董嬷嬷小心地一边观察着太后的反应,一边问。
好一会,太后才睁开有些耷拉的凤眼,神色也平静了不少,阴鹜地看着襄国公好半晌才道:“罢了,老哥哥,咱们就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你有什么对策便说罢。”
襄国公有些狐疑地看了眼她手上的那盒香粉,随后才道:“太后老佛爷,您若是真想要能保住真言宫,那就请您亲自走一趟神殿罢,无论如何都要求得国师站在咱们这边。”
他见太后虽然颦眉,却没有阻止他说下去,于是便继续道:“若是国师不肯就范,您就告诉他,真言宫在,国师才在,若是真言宫没了,国师自然也没了,想必他一定会明白这个意思。”
真言宫是国师的出身之地,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
不管国师再怎么不受控制,他是国师一天,就与真言宫息息相关。
“国师不要妄想他能从真言宫摘出去,唇亡齿寒!”襄国公看着太后意味深长地道。
太后迟疑了片刻,随后眼中立刻冒出锐光来,脸上露出了笃定而阴冷的笑来:“没错,若是哀家的真言宫保不住了,那么这位国师的日子就一起到头,为真言宫陪葬。”
襄国公出门的时候,略松了一口气,他回眸看向永宁宫的宫殿,叹了一声:“凤娘,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送他和罗医正出宫的董嬷嬷闻言,苦笑了一声,也就是这位国公爷,才敢这么说太后老佛爷。
但是,谁又能否认不是呢?
老佛爷已经是日薄西山了。
“是了,老佛爷用的那药是什么东西?”襄国公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总觉得太后的那个状态有些古怪,而她闻着的香粉,看起来更古怪。
“那是燃灯师太奉上的东西,道是有定惊安神的作用,太后老佛爷很是喜欢。”
董嬷嬷见襄国公问起,便知道他怀疑什么,笑着道:“那东西是天竺进贡的好东西,罗医正早已查过,确实是上好的药粉,没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