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白的手一颤,睫羽微颤,一滴泪珠落下来,咬着唇角:“阿初,是我太心急。”
她太心急让他和寻常人一样,却忘了他原本就是‘非人’,思虑问题自是更接近本能,她怪他不曾站在她的位置上去思量,她又何曾思虑过他心中的焦虑,只一昧和他赌气。
却看不见他总在处处思量,如何能更好地护着她。
百里初眸光幽深,指尖轻抚过她的眼角的泪,有些着迷地看着指尖的那颗剔透泪珠,轻声道:“小白,你的泪好烫。”
他忽然微微一笑:“在你之前,世间万物与我何干,在你之后,方知人间便是爱别离,怨会憎,求不得,放不下这诸般颜色。”
秋叶白浑身一颤,明眸里水意泛起:“阿初……”
他慢慢地将那滴泪握在掌心,仿佛握住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将手搁在心头,有些疲倦地闭上眼,轻叹:“从前,总想看你掉泪是什么样子,如今每每看着,却只觉得心烫难忍,我可以让天下人跪地落泪,但可否教我怎么让你不哭泣,我该拿你怎么办,小白?”
他的无奈、他的茫然、他的黯淡,让她所有的坚持、所有的倔强和理智都在霎那之间溃不成军。
她很想让自己不掉泪,却忍不住泪似断珠,只能咬着微颤嘴唇低头吻上他的薄唇:“百里初……你这个笨蛋。”
世间至刚至柔不过一个情字。
吾心有猛虎,低头嗅蔷薇。
她的他,是暗夜兽王,而他低头瞬间的那些小心与柔情,却让她心中蔷薇遍野盛放。
宁秋抱着一捧册子准备给秋叶白过目,却忽然发现自己找不到人了!
她只得逮着人四处问。
“瞅见四少没有?”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