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鹤监除了春秋二婢和小七之外没搀和,好几个骨干都担忧地聚集了过来。
双白刚巧从另外的一处舱房端着一盆血水出来,看见一群人站在舱房外不远处窃窃私语,探头探脑,他微微绷了绷唇角,走过微笑道:“各位,就不要在这里打扰染军师帮秋大人疗伤去毒和伺候大人休息了,大人若是有事,舱房内就不会这般平静。”
众人想了想,似是这个道理,便皆点点头。
大鼠眼尖,一眼就瞥见双白手上捧住的血水盆子,便有些担忧:“一白奉主怎么样了,我们看看他去?”
众人也纷纷点头,他们这次来除了想看看秋的人的情况,也想看看一白的情形。
毕竟一白被抬上船的时候,一白脸色乌青,看着情况比被军师抱回来秋叶白要严重多了。
双白闻言,妙目里闪过郁色,随后还温然道:“诸位放心,他是下水道的老鼠,命长着呢,放了血就好了。”
众人:“……”
这位温温和和的君子模样,却用这种奇怪的比喻来形容自己负伤同僚好么?
明明当时这位鹤卫刑堂的堂主大人也是急得脸色都发白的模样。
此时一白的房间里走出来一名海冥岛上的大夫,对着众人颦眉道:“各位还是先回去歇息罢,病人这时候需要休息胜过探望,等他们醒了再说罢?”
诸人这才做了鸟兽散。
双白看向那大夫,温和地道:“有劳大夫了。”
那大夫摇摇头:“无事,海王有令,老夫自当全力救治,好在病人被咬的时间不久,他身体状况也不错,放血用了岛上的药,好好安睡和修养些日子,也就好了。”
双白点点头,看向身边的鹤卫淡淡地道:“送大夫下船罢。”
目送大夫远去,双白方才转身折回了舱房,一白光着上半身裹着纱布,正静静地睡在榻上,神色苍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