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小苗妞儿倒是有点见识。”大鼠冷笑。
雷火弹的威力让一干苗兵们畏不安地看向秋叶白和大鼠。
秋叶白目光清冷地看向阿呐:“我一向守信,所以给你们送粮食来的时候,也送了点稀罕的玩意过来。”
如果不是做了两手准备,她怎么敢深入虎穴,与虎谋皮?
雷火弹埋在大米中,除非将米倒出来,根本查不出来里面有东西。
阿呐狠狠地瞪着她:“卑鄙!”
她闻言,轻笑了起来:“彼此彼此,如何,这十车足以夷平半座飞鸽山的雷火弹,能不能换我和我的人离开,或者……”
她顿了顿,收敛了笑意,目光清冷而讥诮地看着阿呐和一干苗兵:“或者你打算也让你们的人陪着我和我的人一起为小池殉葬?”
阿呐看着她,目光淬了毒,锐利如刀,几乎要将她剖心挖腹。
月色渐沉,天边浮起浅浅的鱼肚白来。
一队全副武装的人马在山路里蜿蜒而行,其中还有不少士兵们都相互搀扶着,每个人都步伐匆匆地前行,不时地四处张望,神色异样的紧绷。
队伍的中间均匀地分布着十辆马车,马车周围的人神色更是紧张异常。
但是走在队伍前方的第一辆马车车上的人,却神色从容异常。
秋叶白站在马车上,借着快亮的天光,看了看前方的地形,蹲下来,问那半靠在小七身上的人:“接下来应该是一个三叉路口,咱们要怎么走,称粮先生?”
那人半抬起头,看了看前方,淡淡地道:“最右边的路口,看着有毒瘴弥漫,但是太阳起来之后瘴气便会散去,那些瘴气不过是设置机关之人的障眼法。”
她看着他清雅却些苍白的面容,微微颦眉:“梅大人,你背上的伤要不要紧?”
梅苏看着她眼中的担忧,心中闪过异样的情绪,只微微一笑:“不要紧,都结痂了,只是不方便动弹罢了。”
她见他嘴唇有些发干,担心他发烧,便伸手在他额上一探:“如果不是因为事态紧急,我也不会在你伤还没有好的时候,还劳你受这般颠簸,也多亏了你识得奇门遁甲。”
好在,他们很快就能离开飞鸽山了。
“嗯。”梅苏感觉着她柔荑触在自己额上的感觉,听着她话里毫无防备的担忧和歉意,心中莫名地一跳,下意识地伸手握住了她的柔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