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白只觉得耳朵边一阵撩骚的凉气让她麻了半边身子,便不太客气地一巴掌推开他的脸,同时转身向河边走去:“不想知道,走,坐竹排去!”
他那一脸坏贱坏贱的样儿,就没安好心。
他是越来越流氓了。
百里初目光转向百里凌风消失的远处,唇角弯起一丝讥诮而阴冷的笑容。
啧啧,他家的小八情窦初开了。
不愧是他的兄弟,眼光倒是差不远。
“殿下,你这是怎么了?”李牧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百里凌风的,不了解他怎么忽然说走就走。
“您不是要邀请秋监军一起坐竹排么?”
但百里凌风根本没有搭理他。
百里凌风正陷入一种古怪的自我厌恶之中,同时满心疑忌,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那个男人的一个眼神之中,便不能动弹,背脊发凉。
上阵杀尽千军万马,甚至在他十几岁陷入敌人重围之中濒死的时候都没有过这种怪异的感觉。
还有叶白……
那个人到底……身上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吸引他的目光,方才竟让他莫名其妙看着、看着便起了不该有的反应!
他竟对一个男人有了反应!
他闭了闭眼,强行压下一片紊乱的心思。
“何村不是王官谷,到处堪为处士家。石骨鳞鳞溪练疾,故将竹筏代游槎。”秋叶白开心地一边不着调地哼着的小曲儿,一边跳上竹排。
“小哥,你可小心一点,咱们这竹排可比不得小船,小心湿了鞋儿。”那撑着竹排的老翁看着秋叶白的动作,一边有些担心地道。
秋叶白笑了笑:“老丈不要担心,以前我就坐过呢。”
她将手里的一吊钱递了过去:“这是报酬。”
那老翁一愣,赶紧推拒:“这太多了。”
“时世艰难,您也别客气了,只当是我身后的贵客赏赐的。”她温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