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白沉默了一会,点点头:“我去薰药。”
随后,她扶着宁秋的手转身回了长锦凳上,大喇嘛也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她。
她也只好干笑了一声,坐下来,把手给大喇嘛递了过去,果然,手上的针——歪了,还有好几根不见了。
这回连宁秋都没好气地低声道:“四少,你跟个贱人置什么气!”
百里初走到云姬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没有马上说话。
云姬虽然爱慕百里初,但是常年在地宫里积存下来的记忆,更让她恐惧。
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在百里初的视线下,还有一片诡异的寂静中,她越来越不自在,身形也越来越僵硬,亦觉得腹部的伤越来越痛。
百里初看着她,忽然轻笑了起来:“云姬,你应该庆幸如今本宫不同在早些年的时候,或者在地宫里的时日。”
他的声音幽凉异常,带着令人心头发寒的凉气儿。
云姬当然知道为什么百里初这么说,如果是在早些年,就凭着她方才说话的样子,只怕早已被拖下去喂了尸虫。
不光是她知道,别的鹤卫们也都知道。
如今的殿下越来越像个人,大伙的日子也越来越好过,而这一切是因为什么,是因为谁的存在。
若是云姬真的做出了那种以下犯上的事情,当真就要接受刑堂最残酷的惩罚。
面前之人静静地站着,窗外虽然有光,但是下着大雪天阴晦暗,房间里点上的幽幽骨灯,将他的身影拖得晦暗诡魅,直蔓延进一片光照的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