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不管一脸纳闷的一白,他径自拂袖匆匆而去。
一白看着他的背影,随后微微挑眉,目光渐凉,又落在桌上的酒壶,神色有些复杂。
双白走出园子,一路上遇到鹤卫和侍女们与他打招呼,他都敷衍地招呼之后,匆匆离开。
而这一路上遇到的人,也让他更肯定那些脑海里旖旎妖娆近乎的画面,都是自己的梦境。双白脸色又冷了冷,随后进了房门,哐当一声甩上门,他慢慢地低头,迟疑了片刻,到底伸手掀开自己的袍摆,看着一片的水渍。
他顿时闭了闭妙目,原本脸上平静的面具露出龟裂的纹路来。
他薄唇间忍不住挤出两个近乎恶狠狠的字眼:“该死……”
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这样近乎狼狈的时刻。
第二日,天色刚刚蒙蒙亮。
正在准备打水扫地的东门几名府兵忽然感觉身后似有脚步声,便下意识地转头,为首的那士兵一见来人白衣翩然,不禁一愣:“双白大人,这么早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
双白顿了顿,淡淡地问:“今日苗疆使节可是要从东门离开?”
那府兵点点头:“回大人,正是,苗疆使节和九簪……公主是要从这里离开。”
九簪在中原这些年,没有任何一个人将她当成公主,陡然之间这般称呼,府兵们还有些不习惯。
“是了,可是王女或者国师有什么事情需要双白大人来吩咐的么?”那府兵有些热心地凑上前。
虽然因为苗疆人来去都不宜对外宣扬,所以王女已经吩咐任何人都不必送行,隐秘地将这些苗人送走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