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儿眼神有些闪烁:“嗯……娘不怪念儿么?”
除了读书,还习武,不过先生不让他告诉娘亲,那就不告诉吧,他可不希望到时候先生不教他,他可是费了老大的力气才让先生答应教他习武,甚至因此答应去读那些枯燥得让他想打人的书——好吧,他打不过先生。
何况娘亲是不会让他跟着外人学武的,因为圣女大姨已经力排众议,将他收入蛊王门下,以后他不但是土司王,也还是蛊王。
九簪笑着捏捏他的鼻尖:“娘开心还来不及。”
虽然后来的几日,她总觉得自家儿子念书念到饭量暴增和浑身酸软有些古怪,但是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柳先生让他抄书抄多了。
于是中秋那日,念儿下学回来的时候,领回了他的先生。
那柳先生看得出日子很不好过,虽然刻意穿了一身没有补丁的衣衫,但是有些地方明显洗得脱色。
大伙都觉得这柳秀才实在是个很迂腐的人,因为一开始,他拒绝了九簪公主邀请,因为——孤男寡女,不可同处一处屋檐下。
不要说苗人绝倒,就连帮忙的其他本地汉人官吏都觉得可笑,这年头女子不满丈夫纳妾都能要求带嫁妆和离出来立女户,甚至在朝为官了,还有人忌讳瓜田李下?
但九簪却觉得,嗯,很好,这位先生是个正直的人呢。
不过在念儿的力邀下,这日柳先生还提了一盒子廉价酥饼上门,上门前在门口行了礼:“在下柳三变,前来拜见九夫人。”
九簪特意收拾了一番,领着丫鬟迎了出来,客气地以夫子礼将人迎入了院子里。
众人热闹地在院子里吃喝饮酒,酒过三巡之后,九簪的人发现了一件事儿——这位说话爱引经据典的穷酸柳先生居然是千杯不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