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莫云，杨天脸色沉重，并没有眼泪，心中五味杂陈。

多少次，杨天渴望见到母亲，一问当年为什么狠心离开。

但是现在见到了，却不知所措。

一切尽在不言中，该问的都不用问了，杨天心如明镜，一切都已经明白。

“别哭，再哭可就不漂亮了！”

擦了一会，杨天轻声说道。

“天儿，你是我的天儿吗？”

这时，莫云再也忍不住了，她颤抖的伸手抚摸着杨天的脸蛋，眼泪再一次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是！我是杨天！”

杨天点头。

“对不起，是母亲对不起你，没有好好照顾你，对不起……”

莫云一把抱住杨天，无尽的歉意与内疚，涌上心头。

“不要跟孩儿说对不起，孩儿都知道了，这些年您受苦了，是孩儿对不起您，这么晚才来救你！”

杨天也是缓缓抱紧莫云，贴近莫云怀中，那种久违的感觉，回来了。

回忆一下子点燃，儿时的记忆如幻灯片一般，不断在杨天脑海中闪现。

突然，杨天突然看到了莫云脖子往下一点，黑色的伤疤清晰可见。

接着，杨天伸手去抚摸着那黑色伤疤，弱弱问道，“疼吗？”

莫云摇头，“不疼，没事的！”

接着，杨天从莫云怀里挣脱，撸起莫云袖子。

看着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杨天瞬间怒火冲天而起。

再看她另一只手，怒气瞬间更严重了。

虽然杨天很不想继续看，但还是蹲下去检查了莫云的双脚，接着就是后背。

前胸，男女有别，杨天没去看。

但已经很明显，哪里都是伤痕伤疤，而且还有很多都是重叠的。

新旧伤叠加，有些伤口都不知道叠加了多少次，整个身子，没有一块地方是完整的。

“是不是都是莫家干的？”

杨天全身已经燃起熊熊烈火，怒气冲天而起。

“天儿，算了，都过去了，母亲这不是活着吗？！”

莫云看着杨天，挤出一丝笑容，安慰道。

“算了？十多年的折磨，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