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脾气暴躁的小公鸡让他用麻绳拴在院子里绑晾衣绳的桩子上,现在就一直在跟脚上的绳子作对。
趁着时间还早,杜司往田间走了一遭,按着原主的记忆去熟悉接下来属于自己的田地,这个时候已经有人在拾掇田间的杂物,为之后种东西做准备。
而原主租出去的田地乱糟糟的,田里留下的稻草东倒西歪,想来他们就是防着原主临时改主意。
不过原主确实是为了能租更高的租金而不愿意定长时间。
除了租给李家的,原主的地还分别租给了其他几户人家,今年有几户已经开了新地,他将地收回来也没有什么愧疚。
原主能凑合地混下来这几年,也有这些地的功劳。
“小司啊,怎么来地里了?今年还没看见李家有什么动静啊。”接壤的一块田里正有一个男人正在收拾田埂上余下的稻草和其他杂物,“往年他们都是来得最勤快的。”
“杜三伯,我今年想自己种种看,也不能一直这样。”杜司走过去搭把手将他团成一团的稻草推到一边。
“好啊,早该这样了,年纪轻轻地当个混子,没前途啊。”男人是村西的,村里村外的都能叫上一声叔或伯。
“嗯嗯,这些都要清出去吗?”杜司积极请教,“那我这边的地该怎么弄啊?”
杜司是肯定不会种地的,而原主也没有种地的经验,现在他就相当于一个种地小白。
“去年下了一场大雪,今年的收成也能有个盼望,地里的东西收拾收拾烧掉就行,那些地里的稻草已经快朽了,用处不大,用来给禽畜垫垫窝还行,往后啊,将稻子收完就将该留的稻草留下。”杜三伯一边干活一边给他传授经验,杜司也认真地记着。
将一块田里的东西收完,借着对方的火将东西烧着,人不能走,得看着,眼见着已经过午,田里的火势还是没有弱下去的苗头。
“小司啊,我先走了。”杜三伯扛着锄头准备回去了。
“好,我再等一会。”杜司坐在田埂边上坐着,身边是虚影的道格。
“你干嘛又跑出来。”杜司看到周围没有其他人之后十分嫌弃地对道格说。
“你这就没意思了啊,我这不是看你如此的孤独寂寞吗?你应该感谢我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