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金玉哑然失笑:“抱歉,我又扰了你的情趣?”
沈无疾总说他没情趣,不仅如此,还爱扰别人情趣。
“罢了。”沈无疾已不指望这石头知情趣了,低头正要戴上那镯子,却见自己的手被洛金玉抓住。
洛金玉一只手抓住沈无疾,另一只手则拿过沈无疾手上的镯子,认认真真地将镯子套上他的手腕,高兴道:“恰好。我还怕大了或小了,虽掌柜的说能拿回去改,却也折腾。”
沈无疾低头看着他,也笑了,低声道:“你买的,自然是恰好的。”
洛金玉没察觉他眼中温柔,继续看着他的手,翻来覆去地看:“我想的时候,就觉得一定会很称你,你白,戴这个好看 唔 ”
哪还管得什么白不白,称不称……也不在意什么称不称,那么多人都说咱家与你不称,你我不也仍是恩爱夫妻吗?这世间没有称不称,只有想不想。
沈无疾一面在心中这么想着,一面扶着洛金玉的腰,缱绻地亲吻他,戴着镯子的手亦悄悄与他十指紧扣。
……
翌日清晨,沈无疾早早就要出门去司礼监,比一贯勤勉的洛金玉更要早。
洛金玉不解道:“今日有什么急事吗?”
“很急。”沈无疾已憋了一晚上,再不去见外人,就要憋出毛病了,他正色道,“今日就不陪你用早膳了,也不送你去礼部了。”
“本也不需要你送。”洛金玉很是认真道,“望你日后也不要送。”
礼部与司礼监在两个方向,平日里沈无疾没急事,就总要送洛金玉去,风雨无阻。洛金玉虽与他恩爱,却又觉得此举实在腻歪,每每在礼部门口遇上了同僚,虽众人多是和善笑笑,他仍觉得十分羞涩。
又不见别人夫妻这样。
沈无疾装作没听见这话,在洛金玉额头上亲了亲,转身就要匆匆出府。
“等等。”洛金玉却叫住他,道,“下雪的天,你袖口挽这么高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