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金玉将两人的空酒杯放回桌上,接着道:“时候不早了,洗漱过后,我们也早些歇息。”
沈无疾:“……”
这一刻,终究还是来了。
他急忙后退一步,赔着笑道:“其实咱家 ”
“你没有公务要忙,”洛金玉淡淡地打断他的话,“你只是想逃避洞房。”
沈无疾:“……”
“你我已是夫妻,理应行周公之礼。”洛金玉亦有些拘谨羞涩,脸色薄红,却仍坚持说了出来。
其实,若换了以前,洛金玉自个儿倒并不执着于此,可偏偏沈无疾看起来很是期待激动,且又出了那尴尬岔子,洛金玉唯恐沈无疾胡思乱想,便执意要与他再度行房。
沈无疾讪笑道:“你也是说笑了,咱家是个阉人,哪能有那本事。何况,你说得轻巧,口口声声地嚷嚷,也不知羞,可难道你知道什么叫周公之礼?”
“我不知道。”洛金玉道,“但你似乎知道,你教我。”
沈无疾:“……”
他偷偷看一眼洛金玉,只见这人目光澄澈无比,神情天真无邪,顿觉越发的要命,这可比什么妖艳妩媚之类的都要命多了!
沈无疾口干舌燥,不敢多看,飞快地收回目光,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摆放,一贯的巧舌如簧此刻却结巴得不行,“金、金玉,你……我……咱家……嗳,你……”
若说沈无疾不想,那一定是假话。以往洛金玉不理他的时候,他就想,后来洛金玉那样憨态情真地与他亲近,他就更想了,想得夜里都睡不着觉。
可……
一则,沈无疾害怕洛金玉又难受呕吐,二则,他也委实是心伤自卑。
虽他总自嘲不是男儿,可究竟还是当自己是男人的,还是对着自个儿此生独一位的心尖尖儿的人,发生了那事,怎能不叫他倍感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