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疾在旁问:“如何?咱家写的公文还不错吧?事实详尽,条理分明。”
洛金玉欲言又止地看他一眼。
“怎么了?”沈无疾问,“你这什么眼神?”
洛金玉想了想,见他实在想听,便直言道:“皇上的字迹有些潦草,你的字迹尚算端正,但三百字里,你写错了十三个字,用错了两个典故。”洛金玉苦口婆心道,“你若一知半解,就不必勉强使用,添不了半分文采不说,反而叫人看走了意思。”
沈无疾面无表情地将公文夺回,折好,放回怀中,道:“不给你看了。”
洛金玉:“……”
两人吃过晚饭,洛金玉喝了药,各自沐浴洗漱过后,时候也不早了,便熄灯休息。至于熄灯之后,两人又是一番如何温存低语,说些什么卧房密话之类,便是不可轻易对人言讲的了……
翌日,沈无疾正要遵守自个儿的承诺,陪洛金玉进宕子山找那老道 他蛮横惯了,本也懒得跑这一趟,是打算叫人去把那老道领过来的,但洛金玉坚决否决了他这一提议 洛金玉又说不妥,说财库离奇失窃案与邪神教众残害人的事儿很要紧,沈无疾既是为了公事来,就不要因私废公,应当先处理了公事,再陪他去宕子山。
沈无疾大清早的,又得了洛金玉一通长篇大论。
他眼睛盯着看,趁其不备,塞一小块风干牛肉进嘴里,偷偷磨牙,再将洛金玉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心中走着神,暗暗腹诽:咱家这金玉哪儿都好得不得了,唯独就是这点不好,芝麻绿豆大的事,他也能一路说到亡国。 ,在他心中,这国怎这么容易亡?既都这么容易亡了,可见已是些坏东西,倒不如索性亡了罢了。
忽然,洛金玉那张张合合的嘴停了下来。
沈无疾急忙也停下咀嚼。
两人对视片刻,洛金玉问:“你在吃什么?”
沈无疾伸出手去,道:“牛肉干,吃吗?”
“不吃。”洛金玉叹气道,“我在与你说邪神教徒害人的事,你认真些。”
“听了,听着呢。”沈无疾委屈道,“但我牙疼得厉害。”
洛金玉见他神色不似作伪,忙不说他了,问道:“怎么忽然牙疼?你牙疼还吃这硬东西?何时疼的?昨日还不见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