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通报门主等人,待他们定夺。”
“不必了,就在你说这话时,师父已传音与我,说他与门主等诸位已知玉祖师伯到来门前之事,让我们恭请他进去。”
两位道长又对视一眼,齐齐看向洛金玉,道:“洛公子,门主已知您的到来,有请。”
洛金玉怔了怔,暗道这果然是在梦中,这两位道长刚刚还说要去通报,立刻就说可以进去了。
他好奇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方才有所梦境,又好奇自己还能设想出何等梦境,便道:“有劳。”
其中一位道长便引着他进了山门,一路所见,皆是素净场景,偶有些穿着相仿道服之人在坪中练剑或路过。道长低声讲解眼中所见,这令洛金玉越发惊奇 他只以为全都是自己想出来的,也不知自己何时有过这等奇思妙想。
道长将洛金玉带领到一处巍峨正殿前,上了台阶,停在殿门外,敛起笑意,神情恭肃道:“洛公子请进,我乃外门弟子,不得入内。”
洛金玉点点头,又恳切道了句“有劳”,这才进殿去。
进得殿中,只见这殿虽没皇宫富丽堂皇,却别有一番宽敞大气,很有古香意味。
殿中或站或坐了些人,男女老少不一,不似一路见到的弟子那样整齐,有的穿着端庄,有的却十分“不拘小节”,甚至有放浪形骸之嫌。
唯一相同的是,他们都盯着洛金玉看。
所幸洛金玉亦非见不得场面之人,他坦然自若地道:“洛某偶入梦境,方才至此,打扰了。”
众位浮门长辈已从守门弟子那里得知了前后所有,一位挎着长笛的落拓青衫男子站出来,笑道:“这并非是梦,此处乃浮门,你的师门,你是我的师弟,我是你的师兄……”
“青竹君!”另一黄衫中年男子则面色严肃,斥道,“慎言!”
“为何要慎言?何为慎言?”这位被称作“青竹君”的俊朗青年却冷笑道,“我师弟好端端修他的道,那发情的狐狸非得强娶豪夺,害得我师弟身陨道消,那狐狸还不满足,擅扰人间,害了多少性命。我早就说了,兽类就是兽类,永远的扁毛畜生,修什么道。”
他这话一出,殿中有几位乃兽类真身的道长脸色便难看起来,一身着白衣、模样娇憨的妙龄女子冷冷道:“青竹君也不过是截竹子,倒是很目中无人。”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青竹君便皮笑肉不笑道:“总比你这猫熊精当年跑去把我子笋给啃了好,倒是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