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先生:“……”
竟还真如明庐所言,子石被明月那混账给哄得不清醒了!
唉,家门不幸!
“子石,你……”明先生为难道,“你可想过,他……唉。”
“我知先生要说什么,”洛金玉坦然道,“他与我皆是男子,不会有孩子。他是权宦,名声不好。左右不过是这两件事罢了。”
“你都知道,还……”明先生沉痛道,“我百年之后,可如何去见你爹娘啊。”
“孩子且不论,无疾答应过我,日后好好为社稷做事,只行忠君爱国之事。您与师哥亦是对他有所误解,他常口不对心,加之世间对宦官偏见,因此人们说他不好,其实,他很好。”洛金玉笑道,“我爹我娘想必不觉得这桩婚事不好,两家世交,岂不是亲上加亲?”
明先生:“……”
我可去你的亲上加亲!
你怕是真像明庐说的那样,在牢里被人打坏了脑袋!
无论明先生怎么劝,洛金玉死不松口,绝不肯悔婚。
明先生懊恼又自责,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连着两天梦到洛金玉他爹娘找自己要说法,嘴角都长了火泡,实在忍不住,决定去找自己儿子下手。
傍晚时分,沈无疾被人拦在沈府门口。
他露出客套笑意,问候道:“原来是爹。咱家这几日事忙,没空请安,还望见谅。”
明先生哪能感受不出小儿子话里话外的疏远,类似于豪门大户遇上了打秋风的穷亲戚,外热内冷,就差把“废话少说,拿了钱滚蛋”的嫌弃给说出来了。
明先生与明庐一样,也对沈无疾天然有愧,因此就算察觉到沈无疾的嫌弃,也厚着老脸装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