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金玉垂眸细想此事经过,心中越来越乱,又是愤怒,又是悲哀,正当此刻,忽然手上一痒,他下意识看过去,立刻抽回手来,怒斥道:“你休得无礼!”
君天赐刚趁他出神,忍不住便想去拉他的手,伺机曲意关怀,却不料他反应这么快,指腹刚刚碰上,就把手缩回去了。
君天赐很是遗憾,可指腹上传来的那片刻触感,又仍能令他回味无穷。
“子石。”
门房狭小,又关着门,没有第三个人,君天赐头一回与洛金玉在如此地方共处一室,不由得心神荡漾,逼近一步,柔声道,“沈公究竟是个宦官,你与他在一起,多委屈了你。”
洛金玉震惊道:“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你且住口。”
“我对你的情意,你还看不出来吗?”君天赐亦有几分羞色,笑着道,“沈公对你或许是见色起意,我却是爱慕你的才情。其实,数年之前,若清便总是和我提起你,给我看你所写的文章诗赋,我在那时,虽不知你相貌,就已对你有了好感。”
洛金玉:“……”
他只见这人自顾自说得很是陶醉模样,像有疯病,满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想了想,骂也懒得骂了,径直便要绕过君天赐出门。
君天赐却一把拦住他,继续急切地倾诉心肠:“子石,你听我说完,我这些日子对你朝思暮想,牵肠挂肚,实在是夜不能寐……”
“你是得了疯病吗?”洛金玉怒道,“我已经成亲了。”
“我不介意。”君天赐道,“我 ”
“你住口!”
君天赐不甘心道:“我比沈无疾差在哪里?他难道不也是曾如此追求你?”
“我那时又没有成亲!”洛金玉怒道。
“等他一死,你便又是自由自在之身了。”君天赐伸手去拉他,“到时我迎娶你 ”
迎面一碗茶水,就这么泼到了君天赐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