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谁你自己不清楚吗?”苏岑一把拉起曲伶儿纤细的腕子,把人从床上拉了起来,“有什么话去大理寺说吧,到时候酷刑一上,顺便把你这一身伤谁要杀你又是谁要你去刺杀宁王一并解释了。”
“苏岑,苏岑,苏哥哥!”曲伶儿着了急,连忙挣开苏岑的手,“我说我说,我昨夜是出去了,我就是出去……喝了点酒。”
“喝酒?”苏岑皱眉。
曲伶儿求饶般看着苏岑,“不信你问阿福,我俩一块去的。”
苏岑回头看阿福。
阿福对这人忘恩负义把他拉下水一脸不满,告状道:“他不仅喝了酒,还吃了一盘兰花豆,三两牛肉。”
曲伶儿赔着笑:“我就是最近天天喝白粥嘴里都淡出鸟儿了,但是苏哥哥我保证,我绝对没杀过什么人。”
“去哪喝的?”
曲伶儿急忙回道:“平康坊的一个暗坊里,东市有宵禁,早都关门了,那个暗坊夜里偷着开,能喝酒也能听曲儿。”
苏岑没搭理,盯着阿福:“他一直跟你在一起?”
阿福点头:“就出去撒了个尿,前后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到不了东市。”
平康坊与东市不过一坊之隔,但一柱香的功夫走个来回还顺带着杀人是不可能完成的。
提起撒尿,曲伶儿猛然想起:“死的该不会是个女的吧?”
苏岑总算回过头来,“怎么说?”
“我撒尿的时候听到隔壁有人说什么要弄死那个疯娘们……”
苏岑猛地抬起头来,眼神清亮像暗夜里一颗孤星,“他还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