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摔的!我昨夜刚摔的!”胖子又要挣扎着起来,又被人按了回去。
“还敢狡辩!”宋建成随手抄起一支令签,苏岑手疾,急道:“宋大人,此案还有疑点,再容我问一问。”
宋建成瞪了苏岑一眼,最后终是不耐烦地扔下了手中的令签。
铁板钉钉的案子,一毛头小子还能翻出什么花儿来不成?
苏岑在胖子面前蹲下,问:“你胳膊到底是怎么伤的?昨日不是还跟我说是小时候爬树摔的吗?”
胖子呼哧呼哧喘着气,“爬树摔的不假,可我昨天回去的时候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摔伤了也是真的。”
“有人推你?”苏岑急问,“谁推的?”
“……雨太大了,没看见。”
苏岑皱了皱眉,接着问:“那你昨夜听见什么动静没有?有人在你家里杀人你就一点都没发觉?”
胖子滞愣了片刻,忽的高声嚎叫了一声:“是恶鬼杀的!与我无关,是贡院里的恶鬼杀的!”
“狡辩,”宋建成把手里把玩的令签扔下去,“先打二十大板。”
“宋大人!”苏岑急忙回头。
然令签已落地,衙役们取来了板子摆好了阵仗,一左一右跨步站好,板子带着风从苏岑脸侧擦过,随着胖子一声嚎叫炸响在人身上。
“宋大人!”苏岑上前两步,“你这是屈打成招!”
“笑话!你说的凶手是落榜仕子,散布谣言,身上有伤,如今我把人抓回来了,你又说我屈打成招?”
“案子还有疑点,作案顺序不对,高淼在科考之前我就撞见他在贡院后面烧纸,难道那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考不中?还有吕梁死之前有人在平康坊见过他,事后人却死在东市里,当时东市早已宵禁,他又是如何进的东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