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半眯着眼边想边走,刚从巷子里拐出来就险些撞上哪家的马车。
苏岑惊魂未定,看着马车规格定是什么显赫的大官,急忙后退两步拱手见礼,等了半晌没见动静,再一抬头只见李释撩起车帐含笑看着他,调侃他道:“走路还能睡着,倒也是门功夫。”
苏岑抬头瞪了人一眼,巧言道:“下官位卑职轻,比不过王爷日日为国家大事操劳,也就一件小案子昨日理到半夜,这才冲撞了王爷车驾,还望王爷见谅。”
李释笑了笑,对他道:“上来。”
苏岑于是屁颠屁颠地蹭上了宁亲王的马车。
一入帐内暖意扑面而来,宁亲王这车驾奢华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座上铺满了狐皮毛裘先不说,一边燃着香炉,另一边竟还煨着茶。
如此看来王老头弹劾宁亲王车驾规格倒也不全是无中生有。
苏岑道一声“谢王爷”,自顾自找了个角落舒服地把自己窝了进去。
“冷?”李释问。
苏岑点点头,“比苏州冷。”
李释笑道:“自然是比不过江南。”
苏岑冲人一笑,心里暗道主要还是在苏州不用这么大清早地被吵起来。
谁敢吵他苏二公子?他有一百种办法怼到你这辈子再也不想开口。
“昨夜理的什么案子?”李释又问。
苏岑想了想,直言道:“一桩旧案子,一个人被猎户所杀,尸体却没找到,村民说是被山神娘娘拉去做了伥鬼。”
了结了萧氏父子的案子苏岑便又重新拾起了当年没结的那桩旧案,刻意隐藏了人名地名,一是探一探李释的态度,二来他也确实不想两个人再一味地对抗下去,像在萧炎案上两人相互配合不也很好吗?
李释面上倒是没看出什么异常来,端着茶杯道:“鬼神之说都是无稽之谈,若东西不在他该在的地方,那也只会是有人动了,要么是他自己,要么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