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想法一出来苏岑就狠狠鄙夷了自己一把,真是出息了,跟一个远在天边的人争风吃醋,就因为李释夸了人一句“机灵”。
一边鄙夷一边又禁不住想,那要是他呢?要是在扬州的是他,李释会像保封一鸣那样保他吗?
李释突然抓起苏岑一只手用了点力,把人拉过来坐在榻上,捏了捏他下巴,“别多想。”
“想什么?”对上那双夜色般的眼睛,苏岑只觉心跳不由地就乱了两分。
“想点该想的,”李释一只手停留在脸上,随着眼神一起,极尽柔情,指腹在唇上搓了搓,又游走于面颊,在冷峻的眉骨上稍作停留,最后停在耳后,轻轻搓揉着一方耳垂;另一只手却截然不同,大刀阔斧地褪去外袍,扯去束带,掌心温度灼热,碰过的地方都烫的他发颤。
多次你来我往,李释比他都熟悉这具身体,深知怎么挑起他的兴致,怎么分走他的神志,怎么让他彻底沦陷,化成一滩水。
“那该想什么?”苏岑已然意乱,挑着眉喃喃地问,一双眼睛明目张胆地勾人。
“想我,”李释在人轻启的菱唇上吻上去,“或者……”挺身一送,“想它。”
苏岑急促地喘|息了一下,似痛苦,但又夹着几分满足的甜腻。
李释托着腰把人抱起来,“这里小,我们回床上。”
可他还含着他,每走一步,愈深几分。偏偏李释故意抱的松,无奈之下,他只能夹|紧。
短短几步路被抱着的人却生出一身薄汗,苏岑小口微喘,幽怨地瞪人一眼,李释却笑了,“子煦不愿意在床上,那我们回榻上。”
苏岑:“……”
一番云雨过后,即将破晓,苏岑趴在李释怀里,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李释拉过绸被盖住苏岑腿间一片旖旎,在人后背上轻轻顺着:“明日给你准半天假,睡吧。”
苏岑点点头,乖巧地闭上眼,心跳慢慢恢复,那点没头绪的思绪也慢慢浮现出来。
不知静默了多久又幽幽睁开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