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一鸣,一鸣惊人,去了一身桎梏的封一鸣一飞冲天,果真飒得很。
苏岑与封一鸣配合了半个多月,由之前的互相看不对眼,渐生惺惺相惜之感。
那日刚惩办了一起盐商借上交榷盐令之名趁机勒索良田的案子,下了衙等众人都走了,封一鸣往苏岑身前的堂案上一坐,笑道:“城南刚开了一家酒楼,要不要去尝尝。”
苏岑一抄拐杖抽在人大腿根上,正色道:“公堂上的案桌岂容你乱坐,下来。”
封一鸣揉着大腿直龇牙,“比那老东西还古板,你说你年纪轻轻的就这么循规蹈矩,在他面前能放的开吗?”
苏岑垂着眉目收拾案卷,懒得搭理他。
封一鸣自讨没趣,站起来拂了拂衣衫,“酒楼,去吗?”
苏岑抬头,“叫什么名字。”
封一鸣稍稍一想,“好像叫什么濯缨酒楼。”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苏岑点头,“名字不错。”
“就是觉得名字不错才叫你去的,换作别人就没这份情趣了。”
今日答应了大哥回家吃饭,苏岑本想着一口回绝的,一抬头,瞥见衙门外来人,话都嘴边一转,变成了:“只喝酒多没意思。”
封一鸣背对门口尚未察觉,继续道:“那你还想要什么,吹拉弹唱?要不再给你找几个姑娘?”
封一鸣说着自己摇了摇头,“姑娘你肯定不喜欢,那小倌呢?世人都道扬州城的烟柳巷出名,殊不知南风馆也是一绝,要不改天瞒着那老狐狸我带你去看看,绝对让你欲仙|欲死,流连忘返。”
苏岑抬头冲人一笑,一扭头对着封一鸣身后那人认真道:“你听见了,是封大人要带我去,可不是我的主意。”
封一鸣僵硬回头,后背霎时起了一层毛毛汗,立马低眉敛目毕恭毕敬道:“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