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简单解释了几句,又吩咐道:“去把徐林氏也抓起来。”
书吏脸上的崇拜敬仰之情无以言表,虽然之前他对苏岑也恭敬有加,但始终觉得这柔柔弱弱的年轻人除了一张脸长得好看些也没多大能耐,顶多也就是靠那位的照拂升的快了一些,不曾想就这么个把时辰的功夫这人已经单枪匹马把这件案子的重要人犯抓住了。
再三确认苏岑身上没少一根毛后书吏才按照吩咐去前面叫人,风风火火抓人的抓人,查赃的查赃,徐林氏依旧是抱着苏岑的大腿大哭大喊,只不过之前是假惺惺地为了徐有怀,如今却是为了自己。
等这边处理完了,日头已经过了晌午。
一个上午,老爷死了,大夫人和管家被抓了,徐家剩下的人全都低垂着头,灵堂铺设了一半,但带领他们干嚎的人已经没了,一个个心中戚戚,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干嘛了。
苏岑问书吏:“问出来什么没有?”
书吏拿了一摞审问誊录递给苏岑,“正如大人所说的那样,这些人昨天被徐林氏以筹备年尾祭礼为由圈在家里,都没有上街,所以也不知道徐有怀出了事,他们只怕也没有想到,徐林氏胆大包天,竟然勾结管家戕害徐有怀来夺取徐家家产。”
苏岑一页页翻看誊录,头也没抬道:“人不是他们杀的。”
“啊?”书吏一愣。
苏岑接着道:“他们如果真的想杀徐有怀,大可以找个隐秘的办法悄悄杀了他,再悄悄地把暗室里的财产转移出去,没必要在祭天典礼上搞这么大的动静,这样只会把官兵引上家门,对他们没有一点好处。”
“而且,”苏岑把誊录递还给书吏,“徐有怀怎么死的他们自己都搞不清楚,又怎么杀的人?”
书吏一脸疑惑,“徐有怀不是烧死的吗?”
苏岑想了想今日清晨宁三通提出的徐有怀身上可能有猫腻的说法,但看那个管家和徐林氏的反应应该并不知情。苏岑淡淡摇了摇头,没再解释。
“大人,”书吏避开众人扯了扯苏岑的袖子,“借一步说话。”
苏岑抬眼看了百~万小!说吏,还是跟着他走了几步来到背人处,只听那书吏压低声音道:“恭喜大人,可以结案了。”
苏岑眉头一皱,那书吏立马又道:“如今他们有动机,又有罪证,只要把罪名往他们身上一推,这么大的案子您一天就破了案,到时候肯定能名满京城。您要是担心他们到时候御前翻供,不瞒大人说,下官倒是有一些手段,愿意为大人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