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梦鹤往前直起身子,想和霍灵月他 们跪在一起,然而双腿毫无动静,陈梦鹤眼眶微红,苦涩地说:“陛下,他 们只是受我牵连。”
霍灵月不耐烦地说:“关你什么事,我自己看不过眼,而且你还拦我来着。”她心想,不过你哪里拦得住我,嘿。
周镇 看着三个小孩抱团,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心里笑 了笑 ,转向太常之子,说:“你们这边,是谁先动的手?”
那群小孩愣住了,犹疑地相互看了看,太常之子指了个父亲头衔比较低的小孩,说:“是他。”
其他人顿时从他 身边散开。
“不是我!”小孩尖叫道,在人群中搜寻着自己的父亲,他 父亲是将作大匠,虽然也是二千石的官,却只是管宫室宗庙土木之事的,在朝堂上没有发 言权。
将作大匠摇了摇头。
小孩立刻哭出来,指着太常之子说:“明明是你先嘲笑他 是个瘸子,要不是你,我们根本不会打起来!”
太常之子:“闭嘴!”
几个小孩顿时吵闹起来,周镇 挥了挥手,身披铁甲的侍卫们压住那几个小孩,呵斥他们安静。
周镇 向后一靠,举着酒杯说:“不过是孩子们之间胡闹罢了,也值得太常这般大惊小怪,大张旗鼓,都起来吧,太常,带着你儿子回家休养几天。”
太常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里受伤最重的就是他儿子,皇上这就轻拿轻放了。
“诸位爱卿,国事虽然重要,也要好好教导孩子礼义道德,何为宽和仁慈之心。”周镇 不仅掠过,还不轻不重地点了太常几下:“毕竟再过十年,大越就是他们撑起来的。”
此事就这么揭过去了,霍屹把小侄女扶起来,看着她脸上一道道乌青,都不知道是先关心她还是先批评。
“你这……”霍屹终究还是不忍心:“哪儿最疼?”
霍灵月梗着脖子说:“我不疼!”
霍屹都要气 笑 了,这时皇上忽然说:“霍家小姑娘,你上来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