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很多细节,那两个 年轻人确实没听过,一时 不知道该不该信。
“……是这样吗?”年轻人迟疑地问。
“当然!”高恭知说着 说着 ,内心更加激动,大声道:“以色侍人终不长久,霍家前两年死了个 老 太太,如今满门孤苦,我看都是报应罢了!”
霍屹正要站起身,听尘道长飞快地伸手把他按下去,手中茶水行云流水般泼到高恭知脸上。
高恭知当时 就愣了,任由茶水滴答下来,那两个 年轻人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他们后来也听出奇怪了,这个 中年男人明显是和霍家人有私人恩怨,有意危言耸听,仔细想想完全经不起推敲。面对旁边道士的忽然发 难,两个 年轻人默契地退后一步,静观事态发 展。
风一吹,脸上的茶水变得冰凉,高恭知瞪大了眼睛,震惊地指着 听尘道长:“你、你……你!”
“刚才这位先生说话那么利索,怎么结巴了。”听尘道长站起身来,语气之中一点愧疚的意思 都没有。
他把霍屹挡在身后,高恭知激动之下,一时 没注意到霍屹。高恭知衡量了一下自己和听尘道从的体型差异,没有贸然冲上去讨个 公道,他心想,这要是在家里,给他纸笔,必然能骂的臭道士说不出话来!
高恭知:“你这道士,为何忽然泼我茶水!”
“因为你说的那些 屁话,我听不下去。”听尘道长顶着 一张清风朗月的脸,出口忒毒:“我还以为是犬吠呢,手上没忍住,没想到居然是个 人,对不起了。”
高恭知睁大眼睛:“你一个 出家人,竟然如此口出秽语!”
“就准你说,不准我说啊。”听尘道长对答如流:“我听说读书人说话,也要上对得起黎明百姓,下对得起自己良心,你一个 读书人,居然抹黑造谣为大越立下战功,保四方边疆无害的霍将军,倒让我大开眼界。”
高恭知冷笑一声:“我哪里胡说了?”
“你说霍屹将军当年抢了秋大司马的战功才坐上了大将军的位置,我问你,当初与匈奴首战大胜的龙城之战是谁打的?”
高恭知:“难道不是秋将军?”
“那呼衍拔牙又是谁杀的?”
“自然也是秋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