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证据一切都是枉然，说出去对咱俩都有害无益。”钱文说道。

“还提醒我呢，你忘了你喝醉的时候还和蔡军嚷嚷这件事呢，要不是我及时把你拦住，你就都说了。”李飞吐槽道。

钱文挠了挠脑袋，虽然这事是宋杨干的，可是按在他头上也对。

“这不是当时喝醉了嘛。”钱文耸耸肩，再次提醒道，“东山所有人都暂时不要相信，李飞记住是所有人。”

钱文的话让李飞神色有些凝重，“我还打算把这件事汇报给马局，让他暗中调查呢。”

钱文就是怕李飞把这件事告诉马云波，他才会千叮铃万嘱咐。

要知道剧中马云波一直都不知道他收营养品，和林耀东送他三百万的事被拍成视频。

要是现在这么早就让马云波知道这件事，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马云波虽然心中还有一些良知，可是他已经在岔路上走了很远，这几年他为塔寨做了多少事，掩护了多少冰糖交易，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剧中李维民多次给他机会，他都没有开口，就是知道回不了头了，他不相信李飞可以让马云波上岸。

尤其是马云波妻子还需要营养品的情况下。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马云波保护李飞是因为没有威胁到他，要是现在知道自己有证据在李飞手里，他还能保持如剧中那般的镇定么？

钱文不敢赌，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他输不起，输了说不定就是命没了。

马云波剧中最后逮捕了林耀东，是因为塔寨即将完蛋，他妻子投海自杀无限放大了马云波的良知，让马云波终于下定决心和错误的自己一刀两断，他答应李飞，要还他那颗替自己挡了枪的子弹。

现在破冰行动才刚刚开始，塔寨如日中天，马云波稳如泰山，钱文更愿意相信，人心叵测。

他不会赌马云波的良知。

“你就能保证马局不是保护伞?”钱文语调平缓道。

闻言的李飞瞬间情绪激动就要反驳，可是随即他皱眉冷静下来，“你的意思是……”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说，我只是觉得东山水太深。

明哲保身，不站队，不压注，不轻易相信任何人是最正确的选择。”钱文没理李飞的眼神，起身缓缓躺在床上，他不想在往深里说这件事了。

“可是马局他破获了那么多……”李飞有些激动道。

李飞和马云波的感情是非常好的。

钱文拉了拉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累了出去的时候记得带上门。”

李飞见钱文不理他，有些郁闷，如鲠在喉。

看着闭目休息的钱文，李飞静止了一会，没有想明白钱文为什么那么说。

又看了钱文一眼，迈步往门外走去。

“蔡队能做到的事，马局同样可以做到，还有不要跟任何人说咱们的猜测。”闭目休息的钱文，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李飞扭头看向他，最后出门了，带上门回到自己病房。

一路心不在焉，他在想钱文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蔡队能做到的事，马局同样可以做到?

现在局里马局当家。

罗局一直在养病，现在局里上上下下都是马局在主持大局，局里任何事都得给他汇报。

还有当初林胜文被放，他怒气冲冲去找蔡永强理论，蔡永强公事公办，拿出完整的程序章程。

说林胜文的取保候审符合规定，执行通知书上有市局的章，有罗旭局长的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