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又给光明把了把脉。
眼睛对应五脏中的肝,眼睛为肝之窍。
肝气虚则可能出现眼睛视物不清的情况,在肝气衰竭时会表现出眼睛不能视物,严重时可出现失明。
眼部由外至内分为胞睑、两眦、白睛、黑睛和瞳神五个部分……
又分别命名为肉轮、血轮、气轮、风轮、水轮总称五轮……
“煤油灯或者洋火。”钱文扭头对身后紧张等待的郑娟说道。
“噢哦哦。”郑娟急忙跑进屋。
没一会在屋中正做糖葫芦的郑母也跟着跑了出来。
郑娟把洋火,煤油灯都拿来了。
钱文接过洋火,点着,在光明双眼前慢慢移动,“光明,能看到什么?”
“好像有什么在动,可是看不清是什么。”光明认真回答道。
钱文点了点头,刚刚受到亮光的刺激光明的瞳孔也微微有些回应,这说明对光感有反应。
“煤油灯。”
钱文接过煤油灯,然后在光明眼前移动。
一番检查,钱文起身,郑娟,郑母紧张的看着他,光明倒是有些看的开,笑呵呵的。
“病变很严重,能不能治好我也把不准,不过我可以给调养一下,争取不在恶化,或者好转。
以后可以试试西医,这方面他们更有经验。
最后最差应该能恢复一部分光感。”
钱文没有胡吹,人最怕有了希望,又跌落深渊。
他的医术,就是给他个癌症晚期病人,他都敢向天在借两年,可这光明的病,实在是有些难住他了,要是病变刚开始,他有把握控制住,在一点点治好。
现在,长年累月的缺乏营养,眼疾一直拖着,他也是得问问系统。
虽然没有听到自己最想听到的,可郑娟心中有了希望,以往所有医生都是直接给判死刑,说治不好,现在起码有了希望。
同时心中暗想,要多存钱,给光明治眼睛。
“谢谢,谢谢。”郑母流着泪,感谢钱文,她不怕苦,她最怕孩子受苦了。
“谢谢。”郑娟也郑重道。
钱文瞬间变脸,吓唬道,“在谢谢,跟我这么生分,我生气啦啊。”
郑娟却是一笑,悄悄的拉起了他的手。
钱文在口中的解释也咽了回去,他没想到郑娟这么相信他,要知道他可没说过自己会医术。
“我今天上班,问单位买了一些木板,我看家里有些地方漏了,我给补补。”钱文拍了拍自行车后座上绑着的木板。
这些都是厂里的隐形福利,能低价认购,或少量拿一些边角料。
就像制糖厂发糖,酱油厂发盐酱油醋一样。
钱文这个就是找厂里领导赊的,月底工资里扣。
郑娟看钱文的眼神更柔了,如带秋水,汪汪动人。
要不是有郑母和光明在,钱文怎么也得给些回应。
给郑家补了一下小院中的围栏,修了一下门锁,补了一下家中的柜子,椅子,墙面。
忙完,在郑娟硬拉着他在家里吃了饭,钱文才匆忙赶回家。
一回家,周母就看到了关键,“木板了?”
一连两天。
钱文和赶超,国庆干着送料工的活。
第三天,厂长许红兵被搬回厂子里了。
这几天许红兵一直接受大医院的治疗,可惜医不对症,病因都没查出来,就是一个劲花钱,输液,打抗生素,最后专家给出建议,截肢。
听到这俩个子,许红兵直接吓晕了,在醒过来,他头脑一下清醒了过来,想起钱文说的,治不好来找他。
这不,就一大早安排人把自己搬厂子里来了。
厂长办公室中。
所有人都出去了。
厂长许红兵半躺在一个新打造的木板床上。
“厂长,叫我来有什么事,我还要搬木头呢。”钱文说道。
“我的腿,你真能治?”许红兵认真问道。
“治不了,我没时间,我得扛木头。”钱文摇头。
许红兵却是一喜,潜在话他还是能听懂的。
“会算数么?”许红兵问道。
“会。”钱文没明白,可还是点头。
“厂里会计年纪大了,你先当学徒,跟他学习,一两年后你顶替。
也不跟周师傅遮掩,都是自己人,这岗位坐办公室,轻松,这个多,周师傅看怎么样。”许红兵说这个多的时候,食指和大拇指在不断的搓动。
这是油水多的意思么?钱文心想。
可钱文已经有目标了,几天前刚刚来,对木材厂不了解,也不知道那个岗位好,就让许红兵看着给,当初要是许红兵给出会计这个岗位,他保不准就答应了。
可现在……
“我要厂医务室厂医岗位。”钱文没有卖关子,他和许红兵的话已经很白了,没必要在遮遮掩掩。
这是他这几天发现厂子里最清闲的岗位,他也能有空闲时间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
“厂医?”许红兵一愣。
其实会计岗位他真是大出血了,这一向都是自己人才能坐的,可为了他的厂长位置,自己的腿,心疼割肉了,可谁知只要了个厂医。
许红兵一愣,然后急忙答应,“可以就厂医,马上上任。
以周师傅的医术,一把手。
过后厂里推荐周师傅去区医院过个场,流程培训一下,名正言顺在上面挂个名。
周师傅,你看我这腿?”
钱文走向许红兵,“治病。”
一个小时,钱文硬生生拖了一个小时才给许红兵缓解病情。
大医院医不对症,给许红兵上了太多的抗生素,钱文把脉后给他开了一个调养身体的中药方。
“腿伤还得治疗一周才能好。
这个中药按上面写的喝。
还有厂长,你肾不好,肾气不足啊。”
钱文在给许红兵开着药,随意说着。
许红兵身体上毛病还不少,体虚,肾亏,还有点肺喘气,心率也不齐。
在地下颠脚走路,腿有好转的许红兵开心,喜笑颜开,心中骂大医院庸医,可听到钱文说他肾不好,他一直棱,脑子也没过,脱口而出,“不可能,我肾好的很,一夜五次……”
可看着钱文意味深长的眼神,他讪讪一笑,收回了他的话。
“我有祖传秘方,可以给你治,一夜五不是梦。”钱文笑着说道。
“真的?”刚刚坐下的许红兵唰的站了起来,对这方面比腿伤还积极。
钱文上一世界怎么也是当过皇帝的,他是不需要这些虎狼之药,可他的儿孙和名门望族需要啊。
御医院就有专门负责这方面的,他也就收集了一下药方。
有土方,也有名贵药材的方子。
许红兵不好意思,搓着手,“周师傅你看,咱们厂医务室还需要什么,我给批条子。”
跟许红兵说这个,其实是为了安抚许红兵,毕竟对方也不傻,细细一想这件事怎么也和他有些关联,这件事后两人又不是不见面了,还要在对方手下待几年,钱文就给个甜枣,修复一下两人之间隐隐约约的裂痕。